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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00年後,在一個被夕陽暈染、白色窗紗似霧似幻撩著窗子的小屋子裏,有人問我:

“劉邦呢?‘

“怨”

“韓信呢?”

“愧”

“戚姬呢?”

“快”

“劉盈呢?”

我幹涸的眼眶裏慢慢沁出一點濕潤來,但並不想讓對方看到:“痛”

“審食其呢?”

我轉過臉來,眼睛似望非望的遊離在對方的臉龐上,想從對方的神情裏找出點問這話的居心來,但找了會我放棄了,管他是何居心,隻不過又是一個八卦的人罷了,我用無言拒絕了回答。

“對於你的那個人生,你後悔嗎?”對方又鍥而不舍的問道。

我垂下有點泛累的眼皮,讓自以為依舊美麗的睫毛覆蓋在下眼瞼上,許久,一句輕言:“我盡力了。”

人說,曆史是美麗而蒼涼的,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