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步上前,蕭凡傲然屹立,冷漠的看著這群人道:“你們殺我父、殺我嬸、殺我爺爺、殺我叔叔,滅我蕭氏一族,到底受何人指使。”
“等你死後,我再告訴你吧,餘孽!受死!”曲德偉手下一名副將,騎馬握槍直刺蕭凡咽喉。
一點寒芒直射蕭凡咽喉,不見他有何動作,隻是抬起左手輕輕一握槍尖,便將這名黑甲將領掃下馬去,一腳踏在此人咽喉間,話都未說出一句便消失在世間,蕭凡翻身上馬,朝著這群黑甲兵道:“想要寶物,殺了我再說。”
此刻的曲德偉還在震驚之中,暗道:“不可能啊!這麼年輕…徒手握槍尖,莫非已經達到凝血境?…哼!就算是又如何,你老子還是凝血後期,差一步便金剛不壞,還不是死在我手上。”見蕭凡欲騎馬逃走,曲德偉不假思索的手掌一揮,便下令追擊。
“為什麼剛剛不讓我出手,一旦我出手,他們必然不敢再追殺與你。”寄生妖淡淡道。
“你想的是活命、安全,我想的是複仇、複仇。”蕭凡在疾馳的馬背上目露凶光,解釋道:“如果你出現,他們必然不敢追我,但是我要的是,就是他們追我,我要…一個不留!”
此刻,積蓄已久的黑雲,終於下起了點點細雨,風雨襲來,衝刷這片土地上的血腥與罪惡。
細雨飄,清風搖……
前方便是,華岩山外圍,蕭凡翻身下馬,看著身後追來的黑甲衛,對汗血寶馬低聲細語道:“快走吧,這裏即將血流千裏。”
馬兒仿佛通靈一般,輕輕蹭了蹭蕭凡胸前衣物,便朝著遠去跑去。
“來吧!來的人越多越好。”蕭凡冷笑,轉身朝著華岩山深處奔去。
馬蹄聲愈來愈近,曲德偉伸手一揮,示意全軍下馬。
“小畜生,以為逃入山林,便抓你不住?”曲德偉命令手下,緊步追去,暗中冷笑不已。
華岩山中,密林深處,妖獸騷動不已,山下傳來一股股血腥味,刺激著它們的神經,使得它們更富有攻擊性,一個似黑虎一般要的妖獸,從沉睡中醒來,因為他在一場爭奪配偶中失敗,受傷不輕,隻能窩在洞中養傷,此刻黑虎聞到了血腥味,一瞬間眼睛都紅了,剛在配偶爭奪中失敗,急需肉食補充體力,這時聞到血腥味,那可真是活上澆油,一發不可收拾,隻見黑虎一個縱越便除了洞口,朝著散發著血腥味的源頭尋去。
此幕在華岩山中,不斷發生,一頭頭沉睡的妖獸,從深夜中醒來,仿佛預示著什麼。
“進哥哥,前邊便是蕭家村了,好熱鬧,這麼晚了,他們還開燃火晚會。”貌若天仙的女子指著冒著火光的村落嬉笑道。
麵容敦厚的男子,眼神一眯,看清楚了前方哪是什麼燃火晚會,這火勢滔天之象,根本就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對,怕是出了什麼變故,你看,一股股濃煙升起,整個村落都仿佛都要燒起來一般,怕是不妙到了極處。”男子麵色狂變,麵露擔憂之色道:“妙妙,不能耽擱,我們趕緊看看出了什麼事。”
女子聞言,也是麵露擔憂,兩人不再說話,身形一轉,兩道白芒暴起,踏空而去。
此時此刻,華岩山密林伸出,蕭凡蹲身在一顆古樹旁,這個古樹身高十餘丈,他悄無聲息的看著從麵走過的幾名黑甲衛,他眼神冰冷,但並未出手,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出手還不是最佳時刻,一定要將他們引到華岩山深處,那裏妖獸遍布,到時候,他們必然大受限製。
分兵的話,他們實力大大削弱,就能各個擊破,要是不分兵,哼!這麼大的目標,當華岩山的妖獸都是吃素的?蕭凡冷笑看著幾個黑甲衛從古樹旁走過,看著他們走遠,蕭凡身影一晃,便如羚羊一般穿過一人高的草叢。
奔走在熟悉的林木之中,蕭凡從小在華岩山下長大,要說這麼多年沒上過華岩山,你信嗎?其實他和二牛在華岩山走過無數回了,知道哪裏安全一些哪裏危險,而在一些地方更是布置了一些陷阱,本是抓捕一些野味回去吃,那成想到今日居然還有用到的時候。
“大人,我們發現了那小畜生的蹤跡,他一直朝著華岩山深處的奔去,我們兵力有限,如果讓他逃入深山之中,怕是再也難以找尋了!”
“哼!那小子,既然回來,就肯定沒想過要逃。”曲德偉冷笑一聲道:“他想引我們進入深山之中,各個擊破,難道我就沒有辦法應對嗎?”
“命令下去,五人為一小隊,距離保持在十丈之內,呈扇形向前壓進。”
“是,大人。”副將領命而去。
“哼!這華岩山是大,但那是橫向的,你朝著山頂跑,我就慢慢壓縮你的移動空間,到時侯,看你往哪裏逃。”曲德偉得意的想著。
一場生死博弈,就在這華岩山中上演。
草叢之中,蕭凡看著不遠處的五個黑甲衛,猶如獵人盯著獵物一般。
“你說這小畜生往哪跑不好,偏偏跑到山裏,讓我們這麼費力的找,等找到這個小畜生,一定要將他剝皮抽筋。”一個身材矮小、精壯的黑甲衛拿刀砍著身前齊腰的雜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