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稀疏,帶著點點沁涼的春風。一輛馬車在黑夜中靜靜地向前方駛去。
莫傾城穿著一身灰白的錦衣長衫,明顯是低調了一些。鳳眸緊緊地盯著對麵麵容清冷,俊朗非凡此時,卻穿著灰布長衫,馬夫裝扮的男子。
“還請二皇子記得對傾城的承諾。”莫傾城緩緩抬眸,眸中一片清冷,淡然。好像這一次出城隻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鄭玉冷冷的望了一眼莫傾城,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意,“放心,本皇子已經跟你簽訂了白紙黑字了,還能有不認的道理嗎?”
莫傾城聽到鄭玉的冷哼,不由得笑了笑,莫傾城才不願意收別人的空頭支票的,她要的可是絕對的把握。還好之前趁著這個二皇子臥病在床的時候,拿了一份簽訂協議書,讓這個二皇子簽下了。到時候,白紙黑字,他肯定賴不了。
鄭玉冷哼一聲,冰冷的麵容上滿是不屑,不過,想到這個女子竟完全不是他之前遇到了柔弱楚楚可憐的女子,傾國傾城之貌,卻有著像狐狸一樣狡猾的智謀,若是能為他所用,那麼必定能給壁國帶來了天大的好處。想到這,鄭玉的冷眸閃過一絲精光,這個女子,若真是慕容辰夜的妃子,若是為慕容辰夜所用,那麼必定會給壁國帶了傷害,倒不如,殺了她?想到這,鄭玉的冷眸中,猛然閃過一殺氣,卻又淡淡的消散了。
莫傾城此時,正饒有興致的打開著轎簾,欣賞著外麵靜謐的夜色。沒有注意到鄭玉眼眸中閃過的一絲殺氣。
“快到城門了,我說二皇子,你可以去駕馬了?”
鄭玉冷冷的望了一眼莫傾城,也沒說什麼,便起身走到了馬車外。
莫傾城笑了笑,更加肆意慵懶地靠在了臥榻上。
不一會,便到了城樓,燈火通明的,按例,還是有很多的官兵防守,莫傾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朝著前麵說道:“放慢速度。”
馬車緩慢地向前行駛著,不一會,便有官兵攔住,帶頭的是一個國字臉,一臉嚴肅的中年男子,一看就是不好對付的人。
“轎中何人?皇上有令,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按例搜查。”
莫傾城緩緩拉開了轎簾,冷冷地掃視了四周,亮出了手中的令牌,令牌在黑夜中泛出清冷,晶亮的光芒。
那個帶頭的軍官走向前,接過莫傾城手中的令牌,剛拿到手,便驚嚇地跪在了地上,“下官有眼無珠,不識尊駕身份,還請尊駕恕罪。”
莫傾城挑了挑眉,著實有些意外,沒想到慕容辰夜給她的這個銅牌子有這麼大的作用,隨即便笑了笑,本來想著還要費一番功夫,可是,事情變得簡單多了。慕容辰夜,這次,可是要多謝謝你了。
“打開城門。”莫傾城嘴角陰陰的笑意,緩緩消散了,冷聲說道。
那帶頭的官兵,連忙命令人打開了城門。
沉重的鐵門在黑夜中,散發著清冷沉悶的聲音。像是塵封了千年。莫傾城接過了令牌,便鑽進了轎中,伸手一揮,馬車便漸漸地向前麵駛去。
馬車緩緩在幽僻的古道行駛著,直到離城門越來越遠。莫傾城才命人停下了馬車。“二皇子,你現在已經安全了。”莫傾城緩緩踏出了轎子,望著那個一身灰布長衫小斯裝扮的鄭玉,卻是毫不掩住他渾身散發的清寒。
莫傾城不由得舒了一口氣,總算是完成了這一件事,和這樣危險的男子交易,果真是要擔極大的風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