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涼,有涼涼的風吹襲著茫茫的大地。莫傾城慌忙換上了太監的衣衫,手中緊緊地握著令牌,便向殿外奔去。
還好之前她把令牌帶在了身邊,要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出得了這如天牢般的皇宮。無論怎麼樣,她都要把解藥帶回去。
戲劇化的一幕,終於在她的身上發生了,記得在現代,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這樣喜劇的一幕,總是要把那導演的八輩祖宗給招待一邊,她總是嘲笑那些癡男怨女,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事情?為了對方寧願舍棄生命嗎?可是如今,這樣的抉擇卻是掉落在了她的身上。莫傾城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
繞過九曲回腸的皇宮小徑,穿過雕鏤畫棟的殿宇,遠遠的便看到前方燈火依稀,守衛的士兵,日夜堅守地守在城門口。
莫傾城伸手握上了胸口的玉瓶,便向前麵走去。
“幹什麼的?”
聽到一聲震喝,莫傾城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從腰間解下了令牌,亮開。那些侍衛看到令牌果然便都讓開了,莫傾城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她知道她身上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但是,她心中更清楚姬如風體內的蠱毒也不能再拖了。
那抹黑色的身影剛走出城門,城樓上便響起了一聲清魅的歎息聲:“皇上就打算就此放手了嗎?”
慕容辰夜冷寒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唇角勾起冷冷的笑意,“為什麼要放手?朕不過是引蛇出洞,要不然,何以今日,皇宮守衛會如此少?”陰冷的聲音,飄散在夜空中,帶著宛若獵鷹般犀利的光芒。
紅衣女子遠遠地望著遠處那抹黑色纖瘦的身影,雙眸含著幾分沉重。
如夜,你在何處?莫傾城揚著蒼白的小臉,卻是仔細地望著月光照亮的小巷,如夜,不是約定好在香陌坊,清音閣見麵的嗎?
莫傾城伸手扶住了牆壁,眼前已經有些模糊,可是,她卻還是拚命支撐著身子,向前麵走去。
“傾城······”清潤的聲音,透著濃濃的關切,喚回了莫傾城的意識,如畫的眉眼,一身雪白的衣衫,閃現在她的麵前,莫傾城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伸手便抓住了姬如夜的雪白的衣袖。
“傾城?“姬如夜看到莫傾城虛弱的樣子,眸中滿是擔憂,打橫抱起女子,便向清音閣走去,一連上了二樓。
姬如夜切向女子的脈搏,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傷勢竟然如此嚴重?慕容辰夜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尚且如此狠毒嗎?
姬如夜修長的手,輕輕的拂過女子秀美的眉眼,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把女子緩緩扶起了,盤膝坐在床榻上,伸手雙掌便抵在女子的背部,有淡淡朦朧的輕煙冒出來,女子突然,吐出了一口鮮血,倒在了他的懷中,鳳眸緩緩睜開,麵前的男子眉目如畫,有著和他一模一樣的麵容,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淪,伸出手輕撫著男子俊逸的眉眼,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輕輕地喚了一聲:“如風······”
姬如夜皺了皺眉頭,“我是姬如夜。”
莫傾城朦朧的鳳眼中閃過一絲暗暗的淡然,隨即伸手抓住了姬如夜雪白的衣襟,“快帶我去見如風。”
姬如夜皺了皺眉頭,望著床榻上虛弱的女子,心中有幾分無奈,隨手覆上了女子雪白的皓腕,“你取得解藥了?”
莫傾城緩緩點了點頭,嘴角牽起淡淡的笑意,“我取的解藥了。”
“先修養好身子,再回碧柳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