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獨秀笑著搖搖頭,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遠處的朝陽,口中哈出一口寒氣:“你既然忙,就不要來我這裏了,隻需派個人道一聲,情誼到了就好。”
童子笑了笑沒有說話,隨後麵色凝重道:“你那法寶可曾祭煉好?”
玉獨秀聞言閉上眼睛,冥冥之中去感應南方烈焰旗的信息,過了一會才掐了掐手指,利用六甲奇門略作推算:“還需一段時間,這烈焰旗不到出世之時。”
“那就麻煩了,要知道你那辟火珠被許多人眼紅,那些老家夥,尤其是壽元將近的老家夥更是如此,這些老家夥為了不讓家族斷了傳承香火,想盡辦法在即隕落之前培育出在門派中的接班人,你那辟火珠可以助人度過火災,必然逃不過有心人的感應,那些老家夥可不是那麼容易退去的,要知道將死之人沒有什麼會讓他們畏懼”童子看向玉獨秀。
玉獨秀聞言沉默了一會,感受著懷中辟火珠的溫熱,許久之後才道:“天才地寶有緣者居之,我既然得到這辟火珠,那就說明此物與我有緣,奪我有緣之物,就是阻我成道,修行之路靠的就是機緣與氣運,我若讓出這辟火珠,就等於讓出來我的氣運,氣運之道不進則退,我若是失了氣運,則與仙道無緣,我此生求的就是仙道,若是無緣仙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聲音雖然不大,但聽在童子耳中卻猶若驚雷,震得他精神恍惚,許久之後童子才如夢初醒,露出明悟之色,對著玉獨秀一禮:“師兄大才,師弟受教了。”
玉獨秀趕緊扶住童子:“見笑了,隻是我個人一點見解,做不得準。”
童子認真的搖搖頭:“師兄此言差矣,我以前雖然聽人說起過豪言壯誌,但卻顯得一片空洞,唯有師兄此言,雖無文詞藻麗,但卻蘊含著一股大勇氣,大毅力,當是我輩求道之人該有的決心,師兄此言大善,師弟日後有所成,必是師兄今日之功。”
玉獨秀拍了拍童子的肩膀,卻沒有說什麼,隻是看向遠處的朝陽:“求道之路,猶若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機緣縹緲難尋,若是遇到威逼,一味退讓,即便是機緣逆天,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師弟當記得此言。”
童子點頭,與玉獨秀一起看著遠處的朝陽,眼見著朝陽完全躍出,童子才恍然拍著腦袋:“光顧著聽師兄教誨,卻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師兄上山有一段日子,卻是一直沒有去聽長老講道,這讓不少長老心生不滿,認為你驕狂自大。”
“講道?”玉獨秀疑惑道。
“我與師兄說過,難道師兄忘記了?”看著玉獨秀疑惑的眼神,童子愕然。
“確實是不記得了”玉獨秀鬱悶道。
童子無奈一歎,然後道:“每個月都會有長老在月初之時在廣場講道,為眾位弟子解開疑惑,要知道不是每位真傳弟子都會拜師的,有師傅收下,對於那些不被眾位長老看好的真傳弟子,門派自然不可能完全放棄,於是就有了講道一說,安排眾位長老依次輪流為眾位弟子講解大道真傳。”
“還有這事?,若是知道,我自然不會錯過,能有師門長輩指導,那自然是好的,總比自己一個人閉門摸索強”玉獨秀道。
看著玉獨秀無辜的表情,童子滿肚子的話,都被憋了回去,癟了癟嘴道“你記得就好,時候不早了,我先下山了。”
走了兩步,童子突然轉過身道:“師兄,我看那李薇塵修了法力,日後若有人問起,直接推在那死去的兩位真傳弟子身上就行,等再開山門,就看其是否有機會拜入上門下,一切事度自然由我打點。”
雖然不知道玉獨秀為何將李薇塵留下,但童子還是選擇了幫玉獨秀做了打點,說實話,一個區區外門弟子,沒有人會去注意,之所以打點,不過是玉獨秀如今身邊有許多麻煩事,防止被人揪住把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