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聽聞此言麵無表情,那童子將目光看向玉獨秀:“他們此言當真?”
玉獨秀撇嘴一笑,卻是沒有回答,區區一個童子而已,也配與他說話,就算是掌教身邊的童子也不敢這般責問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我再問你話”童子看到了玉獨秀眼中的輕蔑,頓時惱羞成怒,小臉漲紅。
玉獨秀雙手背負在身後:“我是太平道真傳弟子,你一個童子有何資格來質問本座?”
“你……”童子顫抖著手,指著玉獨秀,卻是說不出話來。
玉獨秀幹脆轉過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做好,對於童子的話確實不予理會。
這童子與那王撰的黨羽勾眉搭眼,卻沒有逃過玉獨秀的觀察,那童子與老道早不來,晚不來,卻偏偏此時來此,要說沒有貓膩,誰信?沒準這兩個家夥沒安好心,就是衝著自己辟火珠來的,玉獨秀能給對方好臉色才怪。
一直安靜立在一邊的老道終於開口,打斷了童子的話:“退下吧。”
“是”童子麵色掙紮,雖然帶著不甘,卻也不敢多說。
老道看向倒地不起的王撰,眼中閃過神光:“好厲害的拳法,居然一瞬間拆解了對手的所有關節,堪稱神技。”
下一刻卻見老道手中一道青光湧出,撒過王撰的身軀,猶若春雨潤物細無聲,王撰的骨骼居然在一瞬間被接好。
“好了”王撰麵帶驚喜的站起身,揮舞著身體,隨後驚詫的不敢相信,猛地對著老道下拜:“多謝長老,多謝長老。”
老道擺擺手:“退去吧,都是我太平道真傳弟子,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打得你死我活,這天地廣大,外敵無數,日後還需你們聯手對敵才是。”
王撰看了玉獨秀一眼,雙目中全是仇恨之色,隨後轉過頭沒有說話,至於玉獨秀,則幹脆閉著眼睛,不言不語。
長老隻是長老而已,輩分高,除了輩分還能有什麼?
對於低輩弟子,長老並沒有生殺大權。
就像是現在的學校,高年級的學生除了比低年級學生多念了幾年書之外,與人家有毛關係。
對與玉獨秀的態度,長老不溫不火,轉身走上道台,對著眾位弟子道:“眾位弟子安坐,講道即將開始。”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眾位弟子已經依次坐定,至於王撰,則換了個方向,依舊坐在第一排,那原先坐在第一排的弟子將座位讓給王撰,自己去了最後麵。
玉獨秀見此一幕心中替這名弟子歎息,此次講道非同尋常,這弟子諂媚別人,而放棄了一次機緣,錯失大道,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後悔死。
一炷香靜靜點燃,那老道開口,講的居然是太平道根本大法,第一個字吐出,化為朵朵金蓮,在虛空中飄蕩,隨風落下,被眾位弟子吸納。
區區最基本的大法居然有此神威,能引得天降異象,確實是出乎了玉獨秀的預料。
金蓮有疏有厚,坐在最前麵的玉獨秀吸納的金蓮最多,作為直麵老道的人,老道開口之後,蓮花撲麵而來,瞬間被玉獨秀吸納,隻是這老道吐納金蓮的速度太快,玉獨秀來不及將那金蓮全部都吸收,隻能放任其從自己身邊飄過。
一邊的王撰眼睛都紅了,這是他的機緣的,卻被人活生生的奪走,而且都沒地方說理去。
此時看著天降金蓮,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此次講道非同尋常了。
做在最前麵的人,獲得的金蓮自然是多,很少有金蓮飄到後麵,因為金蓮都被前麵的人吸收了,後麵的眾人能得到金蓮者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