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玉佩可不隻值100兩,這樣吧,你將我的玉佩還我,我再付錢給你,如何?”
中年人的麵色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微微思索一下,說道:“姑娘所說的玉佩,我確實不曾見過,我們各退一步,500兩如何?”
我低下頭,微微沉思,麵露難色地點了下頭:“行,成交。”因為我實在不宜繼續與他糾纏下去了,這樣不論玉佩下落如何,目的暴露地過於明顯。而眼前這人從出現開始,對於玉佩兩字,異常平靜的表情,沉穩的處事方式,大方的手筆無不告訴我一個信息,即使不說他與此事有關,也必定知道些什麼。
“告訴公子,有位姑娘來問玉佩的事,畫的如何了?。”
“是,吳爺,您看看,這畫像畫的如何?”
“不錯,不愧是我朝第一畫師,畫人畫物,栩栩如生,重要的是不過須臾之間,便能揮墨而就。”
“吳爺謬讚了,不過是想為公子出點力而已。”
我其實並未離開一醉閣,隻是躲在柱子後,先前還略顯局促的小二,此時卻神采飛揚,剛剛他臉上的尷尬仿佛隻是我的幻覺,真沒想到,小小的一醉閣,竟也安排地不露絲毫風聲,如此能人異士也甘為左右。
神蹤詭秘,書畫兩絕,熠騂雖名滿天下,卻喜歡遊蕩於山水之間,隻為有緣人作畫。書畫恰好也是我所喜歡的,所以對這個熠騂,分外崇拜,幾次央求爹爹去尋找,無奈,終是無果。所以見熠騂一麵,曾經一度是我畢生的願望。今日,見算是見到了,不過,人生便是如此奇妙,彼時的心境此時竟再無一絲痕跡。
突然,“呲...”一陣刺耳的刀劍相碰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轉過頭,見到的是夜易堅硬的脊背,他的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形容高大的男子,隻是臉上的一道長長的刀疤,顯得異常駭人。
“真想不到銷聲匿跡的影煞,居然出現在這裏。怎麼,殺人不眨眼的影煞,居然......”他偏頭看了我一眼,滿是輕蔑,“給人當起了保鏢?”
夜易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並不作答,隻是握著劍,擋在我身前,冷冷地看著對方。刀疤男子的臉色卻顯得越來越青白,“哼”了一聲,轉頭便走。白天在人來人往的一醉閣前,悄然將我擄走,自是沒什麼大問題,可若和夜易動起手,定然會引起大轟動,可我知道,這隻是其一。另一個原因,就是當夜易出現時,刀疤男子的眼中很明顯地閃過了一絲害怕。
“夜易。”
他轉過身,收起劍,神色如常,“王妃,有何吩咐?”
“謝謝。”
我本以為他不會回答,沒想到他卻恭敬地回了一聲“無妨,王妃還是盡快回府吧,主子該擔心了。”說完,很快身影又消失了。
唉,跟夜易說話,著實累人,影煞,影煞,不知道他的過去是怎樣的?慕黎與他的相識,是怎樣的?我搖了搖頭,喜歡一個人,竟會如此迫切地想要了解他曾經的點點滴滴。
我回到府中時,驚異地發現門口的守衛居然全部不見了,在我身後的夜易也是一臉的不解。我看了看夜易,他對我行了一禮,“王妃,我先回軒逸居看看。”
“好,小心點。”
我的話剛說完,夜易才轉過身,一個風風火火的身影猛地往他懷中撞去,夜易出手極快,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話,冰兒的慘叫聲已然響起,我伸手稍稍遮了眼睛,冰兒的一雙手被夜易扭在身後,額,夜易的力氣與速度,還是挺疼的。雖然看清是冰兒後,立馬就鬆了手。
“喂,傷了人你怎麼不知道道歉啊?”
夜易先是沉默,再是冷冷開口,“是姑娘撞上來的。”
“你......”
冰兒的一張臉不知是痛還是氣憤,憋的通紅的。
“好了,冰兒,我看看,你的手怎樣了?”
冰兒委委屈屈地伸出手來,我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地接過她的手,紅色的勒紅,還是很明顯的,我輕輕碰了下,便冰兒低低的抽氣聲。
“哦,對了,小姐,王爺說,他進宮了,讓您放心。還有......”冰兒憤憤地看了一眼夜易,說道:“王爺讓你去宮門前等他。”
“王妃。”
“慕黎這麼說,可能有事,你便先去吧。”話音剛落,夜易便已離去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