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和我佛宗還有一些淵源,伏虎尊似乎在回憶著往事。當日卷西風,一個小小女童走過來,我在樹下靜坐,她問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裏,我回答他說,我為何不能坐在此處,心中所想,便要去做,想坐在這裏,便坐在這裏。
女童似乎懂了,然後坐在了本尊旁邊,當時他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她在旁托腮看本尊,本尊念佛法給她聽,她聽完之後說,這一點都不好聽,本尊對她說,不聽便是了,然後她便站起來,指著本尊的鼻子說,“你是大師嗎?“本尊說不是,然後她又道,這裏好無聊,我想離開這,既然厭煩此地,離開便是。
她皺了皺小鼻子,“有個可惡的大和尚在這裏布了個陣法,我出不去,你送我出去好不好,好和尚”。
伏虎尊說到這裏,自己都不禁笑了笑,然後便又搖了搖頭,可惜後來才知道這個小丫頭偷了我佛宗般若心經,本尊卻親自送走了她。
恐怕伏虎尊當時就知道她便是偷經之人。
伏虎尊驚詫的看了王複一眼,點了點頭道,不錯,此人正是相盈聖府的最強客卿,魔童。
“晚輩著實不解,您為何會放走一個偷經之人'.王複疑惑道。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理解的事情,既然不理解,那就順其自然就好”。
“前輩是讓晚輩不要總是瞻前顧後,最終導致一事無成”。
因為本尊當時也心有不解,卻冥冥感覺到這是一段福緣,我便遵從本心,放走了她,那個偷經之人,最後一句話,是伏虎尊對著王複說得,說這句話的時候,伏虎尊麵帶笑意,可以看出來,他從未做出過有違本心之事。
“成大事者應當不惜小節,若你總是顧忌這顧忌那,無法去做心中所想之事,最終將一事無成”。伏虎尊眯了眯眼睛,”佛宗已經滅亡數百年,我也是苟延殘喘於世,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消亡於此,這也是姬家不再來找我的原因。”
王複衝伏虎尊抱拳,“您的顧慮晚輩知道,您是怕所托非人”。
伏虎尊搖了搖頭,“我不是怕所托非人,我有很多選擇,卻獨獨讓你來到我的麵前”。伏虎尊雙目散發出奕奕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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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年真人一臉狼狽的跨過了那數十裏的海域,來到了棺槨,那棺槨的蓋子半開著,裏麵散發出幽幽藍光,荒年真人往裏麵看時,卻隻看到了無盡的深邃,然後便生起了漣漪,一隻蒼老幹枯的手從那無盡的深邃中伸出來,抓住了棺槨的邊緣,把荒年真人駭的退後了一步,麵色上卻還保留著冷靜,因為在他看來,這片海域最危險的便是那隻魔刹,若非剛才那個魔刹沒有完全展開那肉身神通,荒年真人恐怕今日便要隕落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