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去管這麼多了。因為沈越知道,自從當年發生了那件事,他跟厲斯夜永遠都不可能跟年少時那樣做無話不說的好兄弟了。
等沈越離開,周圍的一切又歸於安靜。厲斯夜轉身倒了一杯紅酒,猩紅的液體入喉,甘醇之餘又帶著些許的苦澀。
離開她,不是他想要的,隻是,人生存在太多的迫不得已。
傲世集團。
轉眼一周過去了。
莫小陶這一周繼續做她的傳話筒,她發現,“傳話筒”算是一個比較好聽的說法,感覺她基本上就是個閑人。因為傲世和天華實力懸殊太大,業務聯係沒那麼頻繁,所以莫小陶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可以做,大多數情況下,她一整天坐在辦公室裏,見不到一個人。
以前的莫小陶很希望有這樣清閑的日子,如今清閑了下來,反倒是覺得不習慣了……
鬱悶的是,厲斯夜這一周還是沒有出現,連個電話都沒有,隻剩下莫小陶在自己的世界裏唱獨角戲。
剛剛開始她還會報怨,後來就釋懷了。既然一開始隻是打算跟厲斯夜做名義上的夫妻,那又何必奢望這麼多?所以,心塞習慣過後,她變得沒那麼喜歡抱怨了。
又到了周末,她給祁慕打了電話,詢問母親陶姿的恢複狀況。
電話裏,祁慕說陶姿康複的很好,不過,為了她的康複考慮,平時應該多多陪伴她。
周末恰好沒事,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挺無聊的,莫小陶去上次那家提拉米蘇店買了一些甜品,來到了心理診所見祁慕。
祁慕剛招待完客人,見到莫小陶後,他低頭看著她手裏的禮盒,第一句話就是:“帶了甜點?”
“嗯,你怎麼知道啊!”
他笑:“我聞到了奶油的香味。”
“嘖,不錯啊,鼻子這麼好用。這是上次那家店裏的,跟上次你點的那些一樣,嚐嚐味道怎麼樣?”莫小陶打開了盒子,然後說道。
“你記得很清楚。”祁慕看到後評價。對於尋常人來說,糕點隻是簡單的糕點,沒有那麼多的分類。
但是,莫小陶竟然記得這麼清楚,這讓他刮目相看。
“因為我以前在甜品店打過工啊。”準確的說,是給他們自己家打工。
祁慕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一仰頭迎上祁慕那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的眼睛,莫小陶心裏發怵。
太可怕了,跟他這樣的人在一起,感覺一點隱私都沒有。所以,她還是閉嘴吧,不能跟他說太多。
“怎麼不說了?”他有些失望。
“都是過去的事了,沒什麼可說的。”莫小陶歎息。過去的經曆,像是傷疤,隻適合永遠的藏在心裏。
“我是心理醫生,讓我知道你所經曆的事,這樣更有有助於你母親恢複。”祁慕語氣狂妄,帶著些許威脅的味道,“不過,如果你覺得現在不想說,那也沒所謂。我同樣可以把你的母親醫治好,花費的時間稍微長一些而已。”
這就是他,狂妄,自大,卻很有才。
“那好吧,我不說了。”有些心結很難打開,一些心事,也隻是適合藏在心裏。
“嗯。”祁慕低頭,細細的品嚐著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