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生氣？”厲斯夜反問。
“因為……”沈越欲言又止，“可能是我看錯了。”
“嗯。”厲斯夜突然有些煩躁，他點燃了一支香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什麼事？”
“是這樣的，EK這邊……”沈越如實彙報工作。
廚房裏，莫小陶心不在焉的準備著早餐。
或許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覺得她太矯情了，為了這麼一點小事鬧騰個沒完，實際上，石頭砸在誰的腳上誰知道有多疼，旁觀者是永遠都無法體驗這種感覺的！
她也嚐試著不要去想這麼多的問題，可是，一旦混亂起來，你的大腦早已不受控製。
等她出門，厲斯夜在客廳裏盯著一份文件在看著，看樣子，他是真的在忙。
莫小陶笑了笑，終究還是舍棄不掉這個男人給予的溫暖。
所以，她完全可以裝作若無其事。
總有一天，這些事情會習慣的。
“……好，我現在去辦。”客廳裏，聽到厲斯夜安排好了工作，沈越說道。
“嗯。”厲斯夜應了一句，起身大長腿邁動，來到了廚房裏，“老婆，需要幫忙嗎？”
“不用啦，我快準備好了，你去換件衣服可以下來吃早餐了。”
不知道是厲斯夜太愚笨，還是莫小陶的演技太好了。
當莫小陶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厲斯夜並沒有發掘任何的異常。
“辛苦了，我很快下來。”
等厲斯夜穿戴整齊一切下樓，莫小陶也把早餐準備好了……
她乖乖地坐在那裏，等著厲斯夜坐下，微微笑：“可以開動了。”
“嗯。”厲斯夜腦子裏還在想著EK有關的事，沒發現她的反常。
他低頭，邊吃邊考慮工作上的事。
莫小陶也在悶頭吃著早餐，她好怕，隻要看到了厲斯夜，就會很容易想起跟林楚兒有關的一些事。
“咱們什麼時候回去？”最後，是她先開口了。
因為林楚兒，她想要離開這個城市的心情越發強烈。
早點離開這裏，不用跟林楚兒走的那麼近，按道理說，就不會有那麼多不開心的理由了吧？
“本來計劃明天回去，可現在又出現了一些小狀況。所以，怕是需要你在這裏陪著我一起過聖誕節了。”厲斯夜看到莫小陶挎著小臉不高興，又補充一句，“咱倆在一起的第一個聖誕節在這邊過，你願意麼？”
“願意啊！”她耷拉著眼皮，看上去沒精打采的。
厲斯夜發覺不對勁：“怎麼了，不開心？”
“沒啊，今早在朋友圈看到了一個故事，被感動到了。”說到這裏，弄得莫小陶也要忍不住鄙視自己了。
明明心裏難過的要死，卻還是要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要在這裏裝個沒完。
以前怎麼沒發現自己這麼虛假呢？是不是戴著麵具的時間越長，越容易忘了該怎麼笑？
“什麼故事，把我老婆感動成這樣？”厲斯夜笑容暖暖。
或許是因為他太單純，竟然相信了這個解釋。並且，完全沒看出莫小陶眼中的落寞。
“反正都是那些奪人眼淚的小故事啦，男人和女人的淚點不同，就算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感興趣的。”莫小陶不知道該想什麼故事才好，故意撒了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