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啊，在我說出我在哪之前，你答應我，千萬別生氣，行麼？”陶姿像是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跟大人討價還價，隻為不被懲罰。
能夠得到她的消息，莫小陶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裏還有時間去生氣或者責怪？
再說了，陶姿用這樣的語氣講話，莫小陶猜測，她應該是安全的。
隻要她安全，還怕什麼？
“媽，您有什麼話就說吧，我在聽。”聽到陶姿在電話裏的指示，她出門，“好了，現在沒其他人了，你說吧！”
陶姿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終於說出一句話：“小陶，我又出來打麻將了。”
“打麻將了？賭了？”莫小陶驚訝道，難怪她這麼痛快跟著人家出去，原來是手癢癢了，想要玩麻將了啊。
“你也知道，我好長時間沒出來了，偶爾玩玩也沒事。你……應該不會生氣吧？”陶姿小聲問道。
這不是會不會生氣的問題，而是……莫小陶心裏鬱悶的緊，全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小陶啊，媽媽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不要生氣，千萬別生氣，要是氣壞了身子媽媽可是會心疼的……”犯了錯誤，陶姿連講話都是小心翼翼的。
莫小陶歎口氣，出去了一整個上午，還不知道她鬧騰出了什麼事。估計，她輸錢了吧！否則，贏了錢的她肯定理直氣壯。
有這樣一個媽媽，真夠讓人頭疼的。但是莫小陶知道，現在不是抱怨這個的時候……
“媽，我現在問你三個問題。第一，你哪來的錢出去賭？”她問。
“是斯夜給我的，前段時間他給了我一張卡……”
莫小陶記得那張卡的事，當時是厲斯夜第一次正式跟陶姿見麵，他不知道該送點什麼，直接給了一張卡。莫小陶覺得，不應該讓她手裏有錢。
隻是，當時厲哲西也在，厲斯夜第一次送東西給她，要是拒絕了，會讓他很沒麵子，所以暫時收下了。
以莫小陶的意思，等過幾天再把卡要來，等陶姿徹底好了，再把卡還給她。誰想到，卡還沒要回來，先發生了這種事。
“第二個問題，你現在在哪，是誰帶著你去的？”
“在……”陶姿說出一個地址，“是我以前的一個牌友帶我來的，小陶啊，你別生氣！”
莫小陶頭疼著呢。
電話那頭的人，可是生她養她的人啊，即便她再怎麼生氣，還能怎樣？總不至於打她一頓罵她一頓……
隻是，陶姿說是她的牌友帶著她去的，這又怎麼可能？她已經好多年沒出去了，不可能有什麼牌友好不好？
莫小陶正想要問，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聲：“小陶啊，你趕緊來一趟吧，你媽媽欠了好多，怕是走不掉了呢！”
莫小陶眼前一黑，厲斯夜出手闊綽，她給陶姿錢，肯定少不到哪裏去。然而，這些錢還不夠她揮霍的，這……
“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小陶啊，你自己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哪，不然媽媽怕是回不去了……”陶姿跟著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