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陶怔怔地盯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一下，又眨了眨。
沈越安靜地看著她的表情，她的反應，比他所想的不知道安靜了多少倍……
安靜到，讓他害怕。
“少夫人，對不起，這件事是我欠缺考慮了。何明他對一些事情不知情，外加陸沉修在業界口碑很好，所以，他第一時間推薦了他……”這樣的道歉換不來什麼，但是，隻有說出來，沈越的自責感才稍微少一點。
莫小陶果然震驚不小，聽到他這樣說，她輕微頷首，良久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少夫人，您要是有什麼想法直接說，不要這樣。”沈越慌了，莫小陶這麼安靜，這是發飆的前奏嗎？
發飆也正常……
“不可能。”最後，她說。
“什麼不可能？”
“那個男人不可能是陸沉修，他跟我談事情的時候，一直都表現的很文質彬彬、溫文儒雅，一點都不像個變態……一個人好壞，從平時的行為中可以看出來，可他不像啊……”莫小陶笑著搖搖頭，“沈越，你是不是搞錯了？”
“沒有搞錯，是何明親口告訴我的。再說了，每個人都需要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麵表現給其他人，他是律師，形象更加重要，您覺得，他會在您麵前肆無忌憚的顯現自己的表態手段嗎？”沈越反問。
莫小陶無話可說了。
OK，她承認，那會兒一直都不講話，她是在想一個理由，證明他們不是一個人。
唔，她勉強欺騙了她自己，卻無法欺騙沈越。
那麼，她是不是應該相信他？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他知道我在告他的老婆，為什麼還要幫忙？”
“他們的關係不好，這個是有可能的。”
“可是……”好吧，沈越的這個解釋稍微妥當了一些，他這樣說，讓她勉強相信。
“少夫人，您下一步有什麼打算？要告訴四爺嗎？”
“先不要告訴他，讓我想想，讓我想想……”莫小陶口中喃喃，小聲嘟囔著出了門。
“你……”沈越無奈，他端著咖啡，跟在莫小陶的身後。
總裁辦公室。
厲斯夜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小丫頭，這麼短的時間見不到她，他又在想她了。
好奇她衝個咖啡為什麼要這麼長時間，剛到門口，莫小陶嘴裏嘟囔著推開了門。她垮著小臉，一副費解的樣子。
“小和尚，在念經呢。”
“不是小和尚，是小尼姑。”她回過神。
厲大少爺過來，用力一摟把她拉入懷中，大手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誰招惹我寶貝不高興了？”
“我……”莫小陶抬頭，迎上厲斯夜關切的目光，話到嘴邊又咽回了肚子。
目前的狀況是，事情有點麻煩，她得冷靜一下，等到確定了一些事，再做打算。
“怎麼了，心神不寧的？”他捧起她的小臉，又問了一遍，語氣裏多了剛才所不具備的威嚴，“發生什麼了，告訴我！”
“四爺，您的咖啡……”沈越端著咖啡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後說道。
“咖啡為什麼在你這裏？”總裁大人的疑心病犯了，小丫頭看上去精神恍惚，本來她該端著的咖啡到了沈越手裏，真的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