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修再次在大腦中搜尋了一遍,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不請自來的女人。不過,對方來了,他難道會怕她把他怎樣?
他關上門,大長腿邁動走了過去:“你是誰?”
“陸少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白蕾啊。”
“不認識。”
白蕾微微皺眉,不可能啊,陸沉修應該認識她啊!她不肯死心,又介紹了一遍:“陸少,我是白蕾,咱們見過麵的。”
“我不是貴人多忘事,而是沒必要記住一些不重要的人。”陸沉修捏了捏眉心,“白小姐有什麼事找我?”
白蕾很是鬱悶,她的名字不如厲斯夜那樣有名,但是在這個圈子裏還算是有點知名度的。另外,陸沉修幫著她家的公司處理過經濟糾紛事件,他們見過麵啊。
像是她這種光芒萬丈的女孩,到哪都是人群關注的焦點,陸沉修卻把她忘的這麼徹底……除了厲斯夜之外,她頭一回在一個男人麵前感覺到如此沉重的挫敗感。
“今天來找你,是想和你談談和莫小陶有關的事。”白蕾說。
“要喝點什麼?”陸沉修沉默半秒之後問。
白蕾自知陸沉修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一切都有機會談下去,她掃了茶幾上的紅酒,笑容嫵媚:“紅酒,謝謝。”
“稍等。”陸沉修走到一邊,拿來一隻酒杯,幫她倒了一杯,“你要和我談和小陶有關的什麼事?”
“陸少前段時間回了美國,在你離開的時間裏,小陶經曆了很多事。”白蕾道。
陸沉修沒說話,邊喝酒邊等她說下去。
“是這樣的,蘇蔓……”白蕾目標很明確,以蘇蔓為重心,把莫小陶所經曆的事說了一遍。
“是這樣嗎?”陸沉修一臉平靜。
“您難道一點都不為了她的所作所為感到吃驚?”白蕾驚訝道。
但凡一個稍稍有點同情心、正義感的人,聽到莫小陶被自己的婆婆欺負成這樣,想必都會有點反應。
可是陸沉修表現的太冷靜了。
莫非是她賭錯了,陸沉修早不在乎莫小陶了?
“我根本不驚訝,再說,就算是吃驚,為什麼要表現在臉上?”陸沉修反問。
“不驚訝?你……”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陸沉修說。
這下白蕾更加好奇,並且她把所有的好奇都表現在了臉上:“你怎麼知道的?還有,如果你知道她正在受罪,為什麼袖手旁觀?”
從之前的調查看,陸沉修是一個高深莫測的男人。身為一名律師,他處理問題的邏輯性、條理性肯定強於尋常人。他可以洞察你的心思,你卻無法猜透他心中所想。
白蕾早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從這個不確定的人身上找到了唯一的確定因素:莫小陶。
她以為,隻要是和莫小陶有關的事,他都表現出特別的一麵。沒想到,最後卻是這樣。
莫非……唯一的賭注也是錯的?
“你既然都知道,在小陶困難的時候,為什麼不來幫她?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應該非同尋常吧?”白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