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夜。”蘇蔓腦袋點的好似在搗蒜，她這事真的沒騙厲斯夜。
因為，就算她做了很多錯事，但沒有任何一件事會傷害到厲斯夜。縱然對其他人不怎麼好，她對厲斯夜的愛一直都在這裏，從未發生過變化。
厲斯夜一言不發。
蘇蔓很不安，他剛才話不是很多嗎？怎麼談論起這個問題猛地變深沉了呢？她看向厲斯夜，道：“小夜，你到底怎麼了？”
“我覺得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說你所做的事都是在為了我好，很抱歉，我沒看出來。”厲斯夜麵無表情道，“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你傷害了小陶，疼的是我。問題是，你根本不去聽這些，你活的很自我，卻從不考慮我是不是需要這些！”
“小夜，不要這樣，媽媽真的愛你。媽媽……”
“夠了！”
蘇蔓嘴唇蠕動幾下，略帶委屈的看著厲斯夜，一句話都不敢說。
“如果你愛我，那你不會做這種事。還有，你根本沒打算讓我恢複記憶，你希望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什麼都不記得。好讓你有機會像耍猴一樣耍我，是不是？”厲斯夜一字一句的問。
說這樣的話，他心裏能好受嗎？
他這麼重感情的一個人，珍視身邊的每個人。蘇蔓是他的母親，對他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可是，被她這樣對待，他很失望。
“小夜，你不要這樣……”蘇蔓實在不知道和他說什麼好了，於是她開始哭，哭的撕心裂肺。
“該哭的人是我！這十多年來，咱們倆相依為命。再苦再難我都撐了下來。我始終覺得，其他人對我再怎麼壞，再殘忍的事我都能忍受得了。至少你不會這樣對我。”他笑的諷刺，“沒想到，我最愛的母親給我傷害最大！”
蘇蔓拚命的搖頭，她伸手抓住厲斯夜的手腕：“小夜，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生氣了，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為了你改變……”
“阮醫生派人送來了治療我失憶的藥，你偷偷扣下來，看著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你戲弄，很爽？”厲斯夜又問。
這正是他想要說的舊賬。
從醫院回來路上，他一直都在考慮這個問題。究竟是什麼，讓蘇蔓變成了這樣？她變得這麼喪心病狂，她自己還認識嗎？
“藥？我不知道。”蘇蔓鬆開了手，眼神閃躲。
“別裝了，反正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何必呢？”厲斯夜笑問。
蘇蔓支支吾吾的，終於找到了一個解釋的理由：“如果我給你藥，你會吃嗎？”
“為什麼不吃？”
“上次我讓人給你下藥，你已經對我有防備了，我再去做什麼，隻會讓你對我更加警覺、更加討厭，我不希望這樣！”
“嗬，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當然的考慮到這些可能，所以讓我喪失了恢複記憶的機會？”
“……你想過沒？那個醫生如果真的有本事，為什麼不能幫你恢複記憶？她給你那些藥，萬一有副作用呢？是藥三分毒，我不想讓你再有餓任何意外！”蘇蔓慢條斯理道。
厲斯夜捏了捏眉心，終於體驗了一回莫小陶的為難，和這樣一個喜歡胡攪蠻纏的人相處，的確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