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文佳的要求,陳伐自然是不無應允,畢竟,以後傅兜也算是他的手下了,嗯,雖然他的實際身份,更像是捕風派駐到五盾的聯係人。
告別了張文佳,陳伐帶著步七等人第二次走出了龍馬酒吧,忍不住吐了口氣,輕笑道:“跟聰明人交流,真他娘的費勁啊!”
酒吧中的張文佳慢悠悠的喝了口酒,嘴角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跟聰明人交流,真他娘的省心啊!”
……
“老大,就這麼著,捕風就到手了?”步七瞄了一眼跟在後麵腳步輕鬆的傅兜,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忽悠瘸了似得,整個人都有些發飄。
陳伐白他一眼:“你還想怎麼著?難道非得幹上一架,死幾個人,找點成就感才安心?”
步七尷尬道:“不是,我就覺得稍微容易了些……“
容易嗎?好像真的不難。
不過,張文佳會做出這個決定,可不是被陳伐散發的王八之氣給鎮住了,而是迫於形勢。加入漢留正宗,或許他的身份和地位會有所提升,可他還能獨立自主的掌握捕風嗎?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可不加入就得反抗,單憑他一個人,又不是漢留正宗的對手。在這樣的情況下,陳伐主動的站出來,擔任對抗漢留正宗的主力,張文佳又不傻,怎能不順手推舟的答應下來?
所以,與其說是陳伐收服了捕風,倒不如說是陳伐跟張文佳各取所需達成聯盟更準確!
就在先前兩人的對話中,陳伐先是表明了立場,又闡明了誌向,明確表示了不會幹涉捕風的運轉,給他獨掌捕風的自由。
而張文佳呢,投桃報李,將他倚重的傅兜派了過來,叫一聲老大,還提供目前五盾所急需的情報,捕風雖然被他掌握,可他人卻以陳伐為尊。
如果說這是他的態度的話,那個許諾的幫手和南源的地盤,就是實打實的回報了!
兩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骨子裏又都是那種不願受製於人的人,合作自然是水到渠成。
說好聽點這叫同一路人,或者同誌,說難聽點,便是臭味相投。總之,一瓶酒,一頓飯,一次簡短的談話,隻要投了脾氣,便可生死相依!
這就是男人,有時狡猾,有時又簡單的可愛!
不過若是步七知道,剛剛那麼一會簡單的甚至有些不著邊際的對話中就夾雜了這麼多的彎彎繞,估計他就不會覺得容易了。
難道老大沒聽出來,自己是暗示那個鷹眼不可靠,捕風不可依?
步七嘴巴張了張,那大頭不管是張文佳安排的也好,半路收買的也好,總歸是陰了他一把,他自然會感到不舒服。可又一想,眼下他們不正為情報發愁嗎?
甭管那張文佳是真心還是假意,他們至少可以先利用捕風,解了燃眉之急再說。大不了自己以後瞪圓了眼睛,多放點心思在他們身上就是!
想到這,步七到了嘴邊的話便又吞了回去。在他看來,他能想到的老大自然也能想到,甚至很有可能跟他的想法一樣,之所以沒吭聲,不過是因為有外人在罷了。
既然如此,那他當然也不會再多嘴。
到了車前,大頭本來是要開門的,卻別步七搶先了一步:“老大,請上車!”
陳伐瞪他一眼,沒有多說,隻是拍拍大頭的肩膀:“你去開車吧!”
步七見狀雖然心有不甘,不過,卻終究沒有出聲。說實在的,大頭雖然是捕風的眼線,可實際上,卻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住他的事,這一點就算是步七也不能否認。
大頭苦笑一聲,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在君子哥的心中,自己的地位隻怕會急劇下降,甚至可能淪落到不值得信任的那地步。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換做是他,也很難相信一個朝別人出賣了自己信息的人。
“老大,去哪?”大頭上了車,輕聲道。
“你說呢?”陳伐沒回答,反而扭頭看向傅兜。
傅兜知道陳伐問的是什麼,咧嘴一笑,機械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鷹眼哥說的人叫古東,是封州科技大學今年的畢業生……”
“封州科技大?那不就是一所野雞大學嘛,還是個沒畢業的學生,你確定這樣的人能幫的上我們?”步七撇了撇嘴,給自己點了根煙。
言語間,卻是帶著明顯的不信任。
對此陳伐倒也理解,說來說去,還是大頭的事讓他對捕風沒有多少好感。不過,他也知道,步七隻是一時有些氣不過而已。
所以,陳伐沒有吭聲,示意大頭開車,神情平靜的等待著傅兜的解釋。
“在小學的時候,古東便能幫人賣報紙自己賺學費,生活費,中學時,僅是利用業餘時間做銷售,錢不僅自己用不了,還能供養弟弟妹妹,給母親看病。值得一提的是,六年的時間,他所在的兩所中學用的校服,都是他推銷給學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