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慵本來隻當做是看笑話一般的瞅著陳伐,不過當看見一向冷漠的秦衫,順從的跟著站了起來的時候,他的嘴巴就隨之慢慢張大,眼睛慢慢的向外凸起……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一隻隨時要發出怪後的癩蛤蟆,而且還是發情的那種。
“等一下!”唐慵臉色沉了下來:“姓陳的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
陳伐笑了,比唐慵笑的還要儒雅,還要淡然,還要從容,還要自信,那平靜的字如果能夠放到秤盤上走一圈,都敢保證沒有一個敢多一分,沒有一個能少一毫的。
“我不用知道你是誰,就像剛才我可以平靜的讓你站在那裏一樣。在這個世界上,我惹不起的人很少,能夠惹的起我的人或許有不少,但是絕對不包括你!”
唐慵像是瞧怪物似得看了他半天,明明西裝革履的一臉人樣,口氣卻粗鄙的讓人一想起他先前的那一套做派便直犯嘔:“癩蛤蟆吃天,你口氣不小啊!老子走遍了華夏,走便了那些番邦蠻夷,還真沒見到過幾個敢跟自己這麼說話的。”
“所以,我現在讓你感受了一下,不用道謝!”說完,陳伐徑直拉著秦衫走了出去。
陳伐很生氣,有一小部分是因為唐慵那一副天老大地老二的尿性,更多的卻是因為他剛才的舉止。
論身手,陳伐自信絕不弱於同齡之人,甚至是某些前輩。論背景,他的身份的確不雄厚,可是,別忘了他的另一個身份,醫術!
在這個世界上,還少有他治不好的疾病。
當醫生做到這個程度的時候,在這個世界上,敢真的對你下黑手的人就不多了。就算有,也自有人出頭替你扛雷。
因為那些人不過是掌握了權利,掌握了力量,掌握了金錢罷了,而他們的小命,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當然,陳伐並不認為自己的醫術就足以橫行了。可還有老家夥啊,陳伐一直都很擔心他,不過,當從古川月那裏得知老家夥的下落之後,陳伐就忽然不擔心了。
至少老家夥沒有死,隻要他還有一口氣,他就是一個牛叉的神醫,比自己還要牛叉的那種!
老家夥當年顯然也是縱橫馳騁,目無餘子,視天下群雄如無物的主,自己說他老人家沒給自個留點保命的手段,誰會信?誰敢信?
陳伐一直不願意仗著師傅的餘威,卻不代表自己不能狐假虎威。真的逼急了,將老頭子的金字招牌朝頭上一頂,一個大唐集團?估計三個都不夠他玩的,更何況隻是個小小的大唐集團的第三順位繼承人?
當然,陳伐有著自己的驕傲,所以,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那麼做罷了。好歹也是吃過英國女王大餐的人物,沒點驕傲能行?
如果唐慵隻是個驕狂點的二世祖,陳伐並不會放在心上。這世上紈絝多了去,隻要不招惹到自己頭上,自己悶聲發大財,想辦法將老家夥給自己弄的後宮擺平才是正事,沒瞧見這幾天洛母對自己不冷不熱的,那眼神都恨不能用小刀把自己給切了?
要不是古川月閑來無事就陪著她聊天,伺候飲食,東遊西逛,做的比洛蓧蓧這個女兒還要好,陳伐都懷疑那小刀會不會已經切下來了!
所以,總的來說,陳伐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比較好說話的人。隻是,唐慵先前將封州地麵上的商界人士給得罪的太狠了,還他娘的打著是秦衫朋友的幌子。
尼瑪的,你捅了一個馬蜂窩,隻顧得在美女麵前獻殷勤去了,回頭撞個頭破血流拍拍屁股走人,剩下的那一個大爛攤子讓秦衫怎麼辦?沒看見這丫頭幾天都消瘦了?
奶奶的,泡妞自己倒是能忍,但是,爪子伸到了自己的籃子裏,最後還讓自己給兜著,那就未免太把自己當冤大頭了!
所以,此時的陳伐回過味來後,就對唐慵沒了一點好感,奶奶的,拿不出真材實料的來彌補漢魂集團的損失,充什麼大尾巴狼?
唐慵見過怕自己的,見過對自己點頭哈腰的,也見過跟自己稱兄道弟的,可是,第一次見麵就敢對自己這麼不客氣的人,他倒還是第一次見到!
所以,他怒了。
古人有天子一怒血流漂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他雖然不是什麼天子,可至少比匹夫的檔次是要高上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