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到底是誰說的?將這造謠的孫子給我找出來,老子宰了他!”步七站在那裏,兩眼猩紅,像是一頭受到了嚴重刺激的野獸,充滿了暴虐的氣息。
鷹眼淡淡的道:“現在整個江湖都在傳,你殺的過來麼?”
步七聞言一愣,隨即狠狠的罵了一句:“艸!”
周半尺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別著急!”
他們跟燕軻三人都是在熟睡中被叫了起來的,顯然得到消息的師爺連讓他們安心養傷都顧不得了。得知了情報的三人,臉色都十分的難看。
燕軻緩緩道:“這是有人在想要毀了我們啊!現在既然江湖上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那我們隻怕想要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有了藥浴湯包在前,他們隻會選擇相信!”鷹眼淡淡的道。
步七雖然坐下了,可是拳頭卻握的繃緊。目前這兩條消息對他們都太不利了。藥浴湯包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外泄了出去,這代表著什麼,用過這藥浴湯包的三人最是清楚不過。
能夠提高身體素質,改善身體資質,加快修煉速度,甚至對於天賦好的人,還能夠幫助其進入深度入定。對於古武修行者,外族的那些戰氣修煉者,甚至是尋常的人都有著極大的幫助。
這是什麼?利益,巨大的利益,那些渴望得到藥浴湯包的人豈會放過五盾?
至於第二個消息,那就更危險了。如果說第一個情報引來的可能都是明勁四到五重天之下的人的覬覦,那第二個消息,引來的都是明勁後期甚至是大滿園級的高手。
這樣的敵人,對於五盾來說,絕對是致命的。
更何況,這裏麵還牽扯到個秦血的射雕手。
能跟秦血伸手的存在,就算是有些利欲熏心之輩,悍不畏死之徒,也絕不好對付。
“這個時候,我們將那個獨孤射雕手給送走,是不是也來不及了?”周半尺忽然抬起頭來緩緩道。
“不行,我不同意!”步七第一個出聲:“煙槍,你丫的怎麼能有這想法?那丫頭在最關鍵的時候,救了大嫂她們。解憂雖然修為深厚,可是打鬥經驗不足,若不是她及時出現,我們這個時候怕是都該抹脖子自盡了,現在有麻煩了,我們將她交出去,那不是恩將仇報麼?”
“老子就算是死,也不能做這種事!”
燕軻點頭道:“這麼做,的確不合適!”他的語調雖輕,可是,態度卻顯然十分堅決。這是個原則性的問題,無論是在座的還是五盾,都絕對承受不起將人送出去的後果。
師爺苦笑著點點頭:“這便是第一個問題,我們不能送。更何況,即便是我們真的寧願拋棄了臉皮不要,將人送出去,那送給誰不給誰?這是一個問題。即便我們找到了合適的人選,將人送了出去,那獨孤姑娘將東西交了出來還好。”
“她若是不交,甚至是反咬我們一口,我們隻能是死的更快!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秦血是不是還有高手存在。如果將她送走,便是得罪了秦血。若是……那我們也是滅頂之災!所以,不僅不能交人,反而要盡力保護她。”
“如果秦血還有高手,聽到了消息及時趕來的話,或許,我們還有那麼一線生機!”
師爺說的很快,很顯然,將獨孤伽羅這個先前的恩人,現在的麻煩送出去這一點,他不是沒有考慮,而是早就已經想過了。
不過他最後的那個如果,卻是眾人聽了都心中沒底。鬼知道秦血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啊,萬一這個獨孤伽羅跟秦血鬧翻了,他們就完犢子了。
周半尺歎了口氣道:“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隻是我們對於秦血知之甚少,現在看來,隻能是等獨孤姑娘醒過來,看看能否聯係上她們的人了……”
步七聞言急忙點頭:“對,對,趕緊讓李十針趕過去,老大不是還有個藥材庫麼?什麼好藥都給她用上。哪怕是能讓她清醒一會,咱們問明白情況也是好的。”
“君子哥,回頭你也去問問月姑娘吧,她跟獨孤姑娘最是熟悉,看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師爺緩緩道。
步七急忙答應一聲。
燕軻緩緩道:“有關秦血的事,我們現在隻能是聽天由命了。我想那些能夠有望踏足化勁境的武林前輩,應該不至於輕信,即便是信了,也未必會輕易出手!”
“現在,咱們最大,最直接的麻煩還是關於藥浴湯包的。昨晚我們跟執堂的一戰,幾乎等於是證明了藥浴湯包的威力。師爺,您想著跟管堂聯手打壓執堂,隻怕也不能進行了吧?”
師爺苦笑著點點頭道:“管堂的王鎮中已經派人來了,我想,他們就是衝著這事來的,不過,我不方便跟他見麵,所以,還請君子哥接見一下他,問問他的來意吧!”
幾人自然是同意,師爺起身回避了。很快,螃蟹便出去將管堂派來談判的人請了進來。隻見來人劍眉星目,一身黑色西裝。
他一出現,步七便先眯上了兩眼,倒是鷹眼跟師爺麵色如常,兩人顯然早就知道來人的十分。
隻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管堂原本在江南的負責人之一,風雷腿陳誌南。
一看見他,步七便冷冷一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陳兄,多日不見,陳兄倒是顯得有些憔悴啊!”
“先前陳某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與君子哥起了衝突,事後寢食難安,所以,瘦了一些。不過,君子哥如今風采過人,昨夜更是一戰揚名,如今江湖中誰人不知?陳某代表我大哥還有我管堂大爺,為君子哥賀,為諸位賀,為五盾賀!”陳誌南聞言不僅不怒,反而十分從容的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