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了解開朱錦鱗脖子上枷鎖的經驗,崔琳與明月居士的百變曇紋子母扣不到半個時辰,應聲而開。中間出了些許不大不小的危險,憑著不俗身手和應變能力,全數化解,此等小陣仗不值一提。
崔大回來稟報,外麵打得太火爆了,已經分不清三大家族陣營方位,修為高的見人就殺,修為低的不是跑掉了,就是葬身火海,城外火狼肆虐,僥幸不死的是少數,大部分身化灰灰,成了狼牙監獄的一堆糞土。
不知不覺,礦井中眾人已被忽略,田茂平將自家兄弟叫到井口,用地獄楠木造了簡單擔架,用於安置田茂春,一行人絲毫不著急。朱、黃、宋三家消耗的實力越多越好。宋家是肯定不能留的,黃家重要人物知道如何出去,因此必須特殊對待。
至於朱家,想得到魔鐵,朱錦鱗能同意嗎?如果他同意了,也是虛與委蛇,日後必定麻煩不斷,崔琳不願和殘廢動手,答應解決侍妾婉娘,朱錦鱗由崔家兄弟對付,應該無憂。
硝煙漸漸飄散,礦井中眾人養得差不多了,看來戰事已經抵定。
崔大剛想出去查探,明月居士忽然叫住他,說道:“不用了,老夫用地聽之術感應,黃一彪與朱錦鱗二人正鬥得難解難分。黃家不愧狼牙監獄的千年世家,根基毀了大半還能發起反攻,現在雙方人馬大概一千人,老弱婦孺居多,真正的修士不超過四百人,夠慘的,生生死死,不論正道魔道,總是這個樣子。”
明月居士的能力令人咂舌,成名於一百五十年前,即使看起來隻有二元化血期修為,活了那麼久也必有過人之處,田茂平是小孫孫輩,恭恭敬敬,能得此老賞識,心滿意足。換做是朱錦鱗,被坑了都不知道,在前麵殺得死去活來,給別人作嫁衣,倘若知道事實真相,非氣得翻白眼不可。
又過了良久,明月居士抬頭笑了,大袖一揮,飄然而出,高聲說:“他們已經兩敗俱傷,倒省了我們很多工夫。”
當十幾個人趕到戰場之時,隻見黃一彪委頓在地,朱錦鱗的侍妾婉娘腹部凹陷,肩頭插著黃家的降魔杵,宋佳人手中抓著一把三尺玉石刀,披頭散發大叫道:“姓朱的老匹夫,你居然敢拿本小姐做擋箭牌,我讓你不得好死。”
說完向前攻去,然而下半身詭異的化為一灘血泥,她驚恐的大喊:“不,怎麼可能?我不是躲過黃一彪的攻擊了嗎?啊,我還不想死。”
明月居士負手而立,對著身後眾人解釋道:“剛才,黃一彪發出致命一擊,朱錦鱗用他的侍妾和宋家大小姐頂缸,好毒辣的心機,好無情的決斷,倒也符合了他家主的身份,可是仍未逃脫地磁異能,受了嚴重內傷。仇恨容易使人迷失,沒什麼可看的了,收攏人員,消滅火狼,清理戰場,幫老夫尋找魔鐵。”
田家兄弟和崔家五老找開了,有毒寡婦崔琳在,那些疲憊不堪的黃家和宋家修士,束手就擒,套上現成枷鎖,一個一個進行篩選,專挑那些意誌不堅定的人,威逼利誘,探聽庫房重地位置。
朱錦鱗搖了搖頭,喘著粗氣對田茂平說:“此役打到半截,我才清醒過來,最後得利的會是你宣雲使大人,然而朱家已經被逼到火堆裏,無法獨善其身,老夫現在油盡燈枯,黃一彪好厲害!竟然憑著地磁異能硬抗宋家與朱家聯手施為,在狼牙監獄,他們黃家確實是當之無愧的老大。老夫失策,一開始便鬼迷心竅,可是從此地逃出去,一直是朱家的夢想,又能怪誰呢?告訴我,你打算怎樣處置我的家人?”
田茂平察覺朱錦鱗氣息微弱,不由一歎:“朱前輩,這場戰役是你勝了,姑且算是慘勝吧!不得不說世事難料,我未曾想過會是如此結局。朱家,宋家,黃家,由於在下的到來,牽一發而動全身,同時遭了劫難。您放心,朱家的人,我會帶出去的,傳宗接代,促其恢複元氣,不過還請您發個話,叫他們全心全意歸順於我。”
“謝謝大人留著一分情麵,我知道該怎麼做。”
朱家子弟被叫到近前,總數不超過四百人,修士更是連一半都占不到,修為最高的是一個叫朱天福的年輕人,資質不錯。
“天福啊!三爺爺要走了,你向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記住,好好為田大人效命,爭取讓咱們朱家重新發揚光大,對待田大人要至死不渝,不要奢望向主家複仇,百年過去了,我們這一支已經沒落,而你們大多數人是在狼牙監獄出生的,不了解外麵世界的險惡,言盡於此……”
朱錦鱗聲嘶力竭,挺了挺身子,死了。
周圍一片哭聲,田茂平默然無語,既然老狐狸早已看出形勢如何發展,那麼他將宋佳人和婉娘弄死就有待商榷了,如果沒猜錯,乃是處心積慮為家人留條後路,這個朱天福真情流露,看起來是個毫無心機之人。
詢問過後,果不其然,活下來的全是朱家嫡係人員,而且資質不錯,禁不住對朱錦鱗肅然起敬,用自己的死布局,來爭那一線生機,高明。
朱天福帶著家族成員,跪倒在地抱拳道:“大人,我等願效死命,從今以後,您就是我朱家效忠對象。”
“起來吧!朱前輩是有心之人,我田茂平正要在天鉞星開基立業,缺少人手幫忙,你們是朱家棟梁之才,做我的左膀右臂,相信不久就能恢複元氣,不要悲傷,以後的日子還很長。”
安慰了一番,分出百位朱家修士清理戰場,那些活下來的普通族人也都有一技之長,而且年紀尚輕,大部分是孩子,稍加引領,便能踏足修行之路,朱錦鱗在對戰時能做出如此安排,不愧是活了百年的一代家主。
崔大驚呼:“快來,黃家的寶庫找到了。”
尋著聲音,田茂平電射而至,黃一彪奄奄一息,閉目等死,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他的兒子成為主審對象,二世祖沒吃過什麼苦頭,稍加用刑,把他老子內褲什麼顏色都招出來了,竟是極品軟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