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防(2 / 3)

“嘶啦……”絲絛破碎,馮小侖以及範增益等人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田茂平暫時不想出手,此時換了一身衣衫。吸引妖族前來的那個夜晚,動作很快,敵人看得不大清楚。可是拿出機關獸等於不打自招,告訴妖族他是誰,所以還是靜觀其變為好。

“哈哈哈,人族就這些本事嗎?本侍者要讓你們瞧瞧智妖的厲害。”

薩克身上妖火忽明忽暗,嘴巴一張,噴出毒煙。這毒煙之中到處是指甲大小青綠火苗,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

城牆上各位高階修士拿出貼身防禦寶物,奇光異彩,分外絢爛。可是薩克的毒煙妖火更為厲害,前前後後一熏,頓時十幾位修士跌倒,生死不明。

“啊,妖物凶狠,快逃。”

剛才尚能堅守陣營,現在一看大勢不好,一些心性不定修士借機逃跑。飛出去沒多遠,就被金槍給挑飛。那些有別於蜥蜴人的龍人,速度快若閃電,輕輕一個縱跳就追上高階修士,逃跑沒那麼容易。

田茂平身前蕩起一層磁光,那毒煙妖火萬難近身。看起來似乎不妙,卻反而平心靜氣。因為他知道,有一位高人悄然駕臨,方圓數公裏,已有一絲劍道法則味道,來者很強。心中納悶:“劍道三階?鑽石世家背後竟有這等強度的修士。”

“妖物,不過如此。”

隨著一聲冷哼,智妖薩克驚變,雙爪鉗住一把冒著火星的飛劍,退了百米。同一時間,城頭肆虐的毒煙妖火自動消弭,眾人輕出一口氣,總算度過了難關。

修士們轉身觀瞧,隻見城牆上一支旌旗的旗杆上俏生生立著一位中年女子。此女麵色冷豔,目光中透著寒氣,居高臨下站在高處,整個戰場的注意力全都轉移到她的身上。雖然有那麼點瞧不起人的味道,但是自有一番氣度,使人情不自禁生出佩服之感。

“甄大姐,您來了。”佟嬤嬤急忙上前,臉上的表情很精彩,似乎有些獻媚,又加著萬分小心,生怕說錯話。

“怎麼?不希望我來嗎?我再不來,憑你那兩下子,鑽石城焉有不敗之理?”

“嘿嘿,甄大姐既然能來,自是無憂!小妹在海溝中收集的蠕蟲可是全數添了進去,那智妖好生厲害。”

“得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了解嗎?既想得好處,又不想賣力。記住,家族沒有虧待過你,老三也沒有虧待你。人在做,天在看。即使天不看,我也會緊緊盯著的。所以奉勸你一句,還是拿出些真本事。”

“是,甄大姐教訓得是,小佟這便拿下此妖。”

佟嬤嬤挺起腰板,二話不說躍身而去。這個出工不出力的老女人打起十二萬分精神,身形陡轉,以一種特有滑步,粘上了智妖薩克。

“轟,轟,轟。”

智妖薩克本就挨了一劍,那劍雖然防住了,可是劍氣卻留在體內。尤其是飛劍被絕大力量攝回,爪子絞得血肉模糊,影響發揮戰力。再與麵前這個臉上直掉胭脂渣的老女人對上,節節敗退,已有些後力不濟。

三公子何芳林心中不悅。甄瓶兒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雷貫耳,乃是家族傳聞中的第一高手,有她在,鑽石世家就不會倒。而其口中老三,應當是那位名義上的三叔,實質上的老爹。這等高人行徑,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再瞧佟嬤嬤,在此女麵前簡直成了小貓小狗,刻意討好,曲意逢迎。而在自己麵前,表麵上很貼心,實則推三阻四,半點也不交心。看來還是實力問題。偷偷瞄向天機城城主,此人就站在甄瓶兒不遠處,別人都是恭敬有加,隻有他泰然自若。難道說這個依靠天一門起家的宣雲使,也具有同等實力?太讓人費解了。

何芳芳也在觀察,隻是她的觀察要細致許多。甄瓶兒身體微微側向田茂平,似乎有所戒心的樣子。

一個能讓家族第一高手產生戒心的修士,同時還是一方勢力首腦,這就不得不讓人心驚了。天機城竄起速度很快,本來料定其根基不穩,然而從消息推測,恰恰相反。人家以上古機關術作為立身根本,發展模式頗有獨特創舉。再看田茂平的修為,魏氏三老居然破天荒去道謝。往常在家裏,那是眼高於頂的人物,似乎除了甄瓶兒,誰也沒服過。

幾年來自己也付出絕大毅力去苦修,耗費靈藥不計其數,可是距離卻越拉越遠。看來,利用天機城提升己身的計劃應當有所改變,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這其中就包括田茂平。

隨著甄瓶兒的出現,城牆上的修士各有算計,能修到高階,心智都不差。

馮小侖等人也有體會,最主要是甄瓶兒對田茂平有些特別,所處角度頗為奇怪。而這位田兄呢?剛才毒煙飄起,紋絲未動。先前魏氏三老道謝,也僅僅點點頭,說明處於同種程度。

要說稱呼三大自由修士為前輩,是因為葛休神通著實不小。這位甄瓶兒也算一位前輩,隻是按照劍道功夫來算,同輩論交也無不可。魏氏三老實力雖強,卻構不成威脅。田茂平的輩分可是極高的,故此表現得不卑不亢。好歹是天機城老大,天魔教宣雲使,莫問天衣缽傳人。又豈會在甄瓶兒刻意威壓下,表現得畢恭畢敬?

“小子,這裏隻有你還不錯。”甄瓶兒開口了,半點也不關心佟嬤嬤的戰鬥。

“甄師姐好大威風,這麼多修士在此守護鑽石城。您一來,就卓然獨立,是不是有些不敬?”

“你?”甄瓶兒目光閃爍,旋即一笑。從旗杆上緩緩走下,每走一步,腳下氣勁化為牡丹花,讓人瞠目結舌。

“這位師弟怎樣稱呼?前次血月試煉,可是去了好多人。”

田茂平一笑,對方是在試探,故作驚訝的答道:“甄師姐也到過血月嗎?我與苗道清師兄在一起,獵殺了一頭古玄獸,許是深入月心,沒有見到。”

“什麼?那頭古玄獸是你們幹掉的?難怪苗師弟度過了瓶頸期。”此女麵色終於有所動容,再次看向田茂平時,氣勢收斂,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