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皇上的賞賜也可由你們這些平民百姓挑剔?”皇上身邊站著的大太監一揮拂塵,怒喝到。
看著那個毫無懼色的女子,神情自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這脾氣和性格像極了羽依,皇上有些恍惚,仿佛看到小女兒在自己麵前撒嬌的模樣,連帶著對惜兒也多了幾分好感,隻是心裏卻隱隱有些難受,若羽依還在,多好。
“罷了,罷了,待你想要之時再向朕討賞吧。”皇上揮揮手,示意太監退下。
後者立刻垂首恭敬地退了回去。
“民女謝過皇上。”
“草民謝過皇上。”
待到柳輕言坐下,側頭,正看到惜兒衝他調皮一笑,瞬間心情好了幾分。
隻是,他沒有看到,在他轉頭過後惜兒的笑容瞬間消失了。
為何他們不認識她一般?她不明白,記憶沒有恢複的她雖然對他們沒有那般強烈的感情,心裏也是淡淡的失落。
“接下來,應該封賞的是今晚的功臣,夜將軍。”皇上含笑地看向那個帶著霸氣的男子。
“微臣替公主分憂乃是分內之事。”夜翊蕭不卑不亢地起身回到。
“夜將軍,能平安出入幾年來無人敢去的地方,還毫發無損,可見夜將軍的本領高強,自然是要賞,隻是,這賞什麼,”皇上轉頭看了看大公主,後者羞澀地低著頭,皇上會意一笑,“不如,賜你一段良緣如何?朕招你為駙馬,擇日迎娶大公主。”
此話一出,再次引起朝中大臣的一片議論,誰都知道大公主就是下一任的儲君,皇上此舉是要拉攏夜家為大公主所用。
夜翊蕭聽著那些閑言碎語表情依然冷漠,隻是心裏卻有些意外,本來他知道那次去無人村是大公主的有意拉攏,因為那些傀儡都是大公主的手下,隻是沒想到她竟用這種方式。
惜兒抬頭,因為她的位置正對著夜翊蕭,看到他臉上的漠然,心裏隱隱作痛,為何自己的心意還沒有表白,他就要娶別人,而且還是她的姐姐?
看著他的表情,她拽緊了拳頭,緊張地等著他說些什麼。
“臣遵旨。”夜翊蕭頷首。
仿佛有什麼突然崩塌了一般,她隻覺得心裏突然很難過很難過。原來,和他,終究隻能是錯過。
她抬頭,正好看到大公主的笑容,這笑容是對著自己的,冷漠帶著嘲笑。
惜兒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姐姐為何會這樣?
“惜兒,沒事吧?”柳輕言注意到她的異狀,擔憂地問到,剛剛她的神情都落在他的眼裏,說不出心裏的淒涼。
“沒事。”惜兒微微一笑,掩飾地端著酒杯敬了柳輕言一杯。
仰頭一飲而盡,她的心裏隱隱苦澀,說不出,道不明,她與他,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自己有什麼理由要為他娶公主而難過呢?
“惜兒怎麼喝酒了?”柳輕言拉下她手裏的酒杯,怪異到,惜兒從來就不會喝酒。
“嗯?看到就喝了,這酒好辣。”惜兒有些迷糊地說到。
還沒意識到什麼,她隻覺得頭很暈,待在這裏人多的地方覺得很悶,轉頭看到身後梅花,心裏稍微舒服些:“二師兄,我出去走走,這裏人多好悶呀。”
柳輕言點點頭,目送著她離去。待她離開後,柳輕言正準備起身。
“柳公子,好久不見。”一個麵容陰冷的男子走到他麵前坐下。
“在下還有事,不便敘舊了。”柳輕言下了逐客令。
男子笑的有些陰冷:“何必這麼快走?在下可是想你和討論一下剛才那位姑娘的事,她,長得很像二公主。”
一聽到這話,柳輕言皺皺眉,轉頭看了一眼那抹粉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想著以惜兒的腳程應該走不遠,自己盡快去找她就可以了。
惜兒從宴會上走出來,一路看著梅花,越走越遠,直到看到一片湖水,夜裏帶著絲絲涼氣,吹散了些許醉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心情,隻覺得很難受,卻說不出為什麼難受。
“惜兒姑娘,大公主有請,請和奴婢走一趟吧。”一個小宮女突然出現在惜兒麵前。
惜兒不禁有些奇怪,剛剛都沒有看到這個小宮女,是從哪裏出來的,難道這個小宮女一路跟著自己,為何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而且她的姐姐為何突然找她?是要警告她嗎?
雖然心裏有疑惑,惜兒還是跟著去了,也許她還是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真的傷害自己吧。
隨著小宮女在迷宮一樣的禦花園穿梭,一路她們走的都很偏僻,僅僅靠著小宮女手裏的宮燈照路,連別的太監宮女都沒有遇到一個,一直到了一個叫秋水殿的宮殿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