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拿起了刀,但是麵對殺人,她還是猶豫了起來,現場隻有向日葵一人站著,泰勒跪坐在地,她的右臂切口開始發麻,至少不再是痛到令人無法行動,她拚命捂著傷口,無力地哭喊著,眼淚和血水混在一起“好痛…………很痛啊……啊啊啊”
“泰勒……”向日葵在泰勒身邊單膝跪地,鮮血染紅了她的膝蓋。她試著堵住泰勒的傷口,但是一切隻是徒勞。
“該死!”向日葵憤怒的站起來,指著短發,“如果你肯聽我的,泰勒就不會死!她的家人永遠不會原諒你。”
而短發無力的攤在地上,捂著自己斷掉的肋骨。
那個聲音,混合著泰勒微弱的哭聲再次出現了。
“欸呀欸呀~真是破破爛爛的戰鬥啊。雖然是運氣好,但是也算是你通過了考驗,你可以出來了。”話音剛剛,黑洞洞的天花板打開了,凱莉那張撲克臉再次出現,這次你不會認錯了,絕對是凱麗本人沒錯。
凱麗站在打開的天花板出口處,用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嘲諷,“我看你隻是運氣好,如果不是那傻子替你死,成為屍體的就會是你。”傻子指的是:泰勒。
向日葵站在泰勒身邊,指著她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還有我覺得她還能被搶救一下。”
凱莉依舊是一雙鄙夷的眼睛,“主任本來對你很期待,誰知道你卻連最基本的能力都沒發揮出來,至於她們,和死了也沒區別了。”多麼可笑的眼神,似乎那三個女孩就是垃圾一樣,不過也許向日葵是她們中唯一可回收的吧。
泰勒此時痛苦的捂著傷口,雙眼茫然的看著天花板,她叨念著,“sunny……我……我要……死了嗎?”
向日葵把泰勒放在懷裏輕聲安慰,似乎覺得這樣就能緩解她的痛苦。
凱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幾個,就像看著一堆垃圾,“連自己的生命都無法掌握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向日葵覺得這句話很不公正,因為畢竟是那個女人逼迫她們自相殘殺的。
凱麗把她那一副撲克臉和一雙鄙視的眼神丟向向日葵,“主任對你很有期待,誰知道你卻連基本的能力都沒有發揮出來,至於他們,和死了也沒多少區別了。”
“你覺得我剛才的表現不好嗎?”向日葵指了指狼的屍體,“我可是連武器都沒有啊。”
淚水模糊了泰勒的浸透著絕望的雙眼,垂死的目光令人心痛不已。年輕的生命,居然就這樣即將逝去。
向日葵輕輕的拍著她的腦袋,低聲說,“你不會有事的。”老實說這個謊言連她自己都不信。於是她低聲吟唱起一首催眠曲…想給泰勒最後的安寧。”
泰勒的臉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蒼白,淚水和血水被混合在了一起,她努力想對向日葵憋出一個笑容,卻隻是更讓人難受,“我…………”痛苦讓她肌肉痙攣,說話困難“不……想……死……啊”
向日葵微笑著,她輕輕把泰勒平放在地上,“你不會有事的。”接著向日葵看了泰勒一眼,快步跑到了短發那邊。她的戰靴在地上留下一串帶血的足跡。短發在向日葵靠近的時候顯然及其戒備,但是向日葵對她沒有半分興趣。後者所做的,隻是撿起之前短發使用的刀,背在了背上。短發沒有做出任何反抗。著她回到泰勒身邊,撿起她的手臂放倒了對方懷裏。接著向日葵把泰勒僅存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把她整個公主抱了起來,麵朝凱莉,說,“我說,待會,要去哪?”
凱莉的表情很奇怪,她盯著向日葵被鮮血浸透的肩膀,沒有人知道她的表情隱藏著什麼含義,“你拿著這個垃圾幹什麼?”很明顯,凱莉說的是向日葵抱著的泰勒。
一旁的短發剛剛勉強爬了起來,她本想跟著向日葵她們出去,但是一聽到凱莉的話,立刻停止了動作,看著向日葵,眼神平靜的如同秋水。亦或者,她在期待著什麼。
“出去後把她送去急救唄。”向日葵的語氣仿佛是在對凱莉說她今天又穿了一條新裙子似的,讓人感受不到半分危機。也不知道她是粗神經,還是根本沒神經,不過也不排除,她的神經早就麻木了的可能性。
凱莉冷漠的看著她。這個女孩絕對是瘋了,怎麼可能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凱莉沒有任何動作,她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可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寒顫從向日葵尾椎骨沿著背脊往上竄,刀割一樣的冰冷纏繞在她的身體上,就如同北風在骨頭裏吹。就連向日葵身後的短發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戒備的看著所有人,她的眼中流露出的是警覺,是不安,更是一種危機感。泰勒差不多失去了意識,可是依舊本能的縮在了向日葵的懷裏。此時,向日葵半個身體已經浸透了鮮血。
鮮血似乎在向日葵的衣角上凝成了冰珠,如此徹骨的寒冷,讓向日葵想起了她的大學第一堂課。那天,她的教授在宣讀完千篇一律的課堂要求後,向日葵舉手說出了她貫穿整個大學時代的經典台詞:
“對了,能把空調關小點嗎?有點冷。
現在,向日葵又重複了一次。
凱莉已經習慣了向日葵的說話方式,若她還會有特殊的感覺的話,那麼也就配不上主任的信賴了。她自顧自的轉頭走了,留下一句話,“隨你的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