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繼續探索(1 / 3)

特魯走後,屋子裏隻剩下睡得和屍體沒區別的泰勒和依舊很精神的向日葵了。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房間在向日葵眼中漸漸變成了密閉的車廂。向日葵想象自己是一個被困在車廂裏的偵探。她剛剛解決了一樁火車密室殺人案,結果卻被凶手搶先一步困在了車廂裏。現在,大名鼎鼎的偵探,盛開在黑暗中的太陽花——也就是向日葵——必須要在凶手(就是那個凶巴巴的特魯)返回前,逃出這裏,帶著唯一的真相,把凶手繩之以法。

她開始四處尋找線索,可是房間裏真的除了床,椅子和那張桌子外什麼都沒有。也許向日葵應該算上床頭靠外的床頭櫃,可是裏麵也是空空如野。進門的右側倒是有個盥洗室,裏麵隻有簡單的淋浴噴頭和廁所。向日葵好奇的碰了一下水龍頭,結果一股熱水當頭澆下——向日葵很慶幸這不是開水。

身上還滴著水的向日葵在浴室裏巡視。蓮蓬頭旁邊還有三個類似小水龍頭一樣的東西,上麵依次寫著:洗浴、消毒、刷牙。可是牙刷隻有一支。向日葵揮手打碎了自己的幻想,捏著牙刷,舉在眼前:所以說,戰士唯一的財產就隻有牙刷嗎?她的額頭迸出無數十字路口,這簡直是不把她們當人看啊。等一下,她們是人嗎?

不管她們是不是人,向日葵暗想,反正她自己是絕對無法容忍這個待遇的。雖然說她到現在為止還無法分清奔馳和捷達的區別,但是她隱藏在愚蠢之下的智慧告訴她自己——這不人道。但是現在她太過於柔弱了——醫生說過她隻是複製品之一,所以對於任何人,包括那個看起來很重視自己的主任,都是這樣:向日葵是隨時可以被替代的。換句話說,如果自己死了,那麼第二天她便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需要盟友。想到這,向日葵從浴室裏出來,看見了仍在沉睡的泰勒。

盟友不就在這嗎?

雖然說泰勒是個弱逼,但是——那個叫特魯的好像很靠譜啊。

向日葵回到了浴室,洗了一個熱水澡。你別以為她會仔細觀察自己的新的身體,因為她根本不在乎——反正身材已經足夠火辣了。

特魯回來了,向日葵立刻接過她手裏的東西,開始翻找起來,“你告訴他們不要放辣椒了吧。”特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整理“暫時我都拿了一些便於攜帶的,4斤香腸,各種麵包,還有瓶裝飲用水,大概有7天份的,暫時沒拿什麼其他東西”

“難道你就沒選些好吃的嗎?比如……蛋糕?”向日葵感歎道。短毛一副嫌麻煩的樣子,看著依然躺著的泰勒“抱歉,我對那種東西沒什麼興趣,我也沒看到哪有那種東西”她注意到向日葵濕漉漉的頭發,隨後也三下五除下扒光了自己,進了浴室“那我也去衝一下。”

“去吧!把卡給我,然後我也出去玩玩!”

特魯,隨手把卡扔在桌子上,轉身進入浴室。向日葵猶豫了一下,雖然她很希望泰勒醒來後第一眼看見自己,不過她還是更想去尋找一些別的“產品”。醫生告訴她自己已經是第90代了,並且從第72代起她們的外觀就維持不變了,那麼很明顯,這裏還會有別的她。

別的她:不會說話——這是那個討厭的博比告訴向日葵的。

走廊上什麼人也沒有。凱莉是從右邊帶著她們進來的。向日葵掏出卡,把走廊上所有的門都劃了一遍,可是那些門一扇也打不開。不過走廊盡頭的門倒是不需要磁卡也能開。門後就是另一個區域了——卡爾醫生所在的區域。

門外開始就有士兵站崗了。盡管走廊相同,但是走廊周圍的門已經不同了。向日葵直接走了進去

衛兵隻是看了她一下,連姿勢都沒有變,就放了她過去。後者剛進去,就馬上開始挨個嚐試刷卡。

盡管有走廊的十字路口,但是她還是記得醫生的房間是在前麵再穿過一個大門後,然後中間左邊的一扇門其中之一。這裏開始就有些普通士兵走著了,盡管稀少。

他們奇怪的看著向日葵拿著卡在刷門她還是沒有能打開任何一扇門。“我到底能去哪?”向日葵開始自言自語。

。有些好事的甚至對著向日葵用手指在太陽穴附近轉圈。還有個大咧咧的小哥對著向日葵毫不顧忌的嘲笑:“這貨不會是出問題了吧?要我們把她抬回去?啊,或者撿回去當個擺設也不錯。”他用手肘錘了錘身邊的戰友。他的戰友立刻一副少管閑事的樣子,試圖把他拉走,“別開玩笑了,送給你,你敢要嗎?”

士兵害怕產品。向日葵在心裏記了一筆。

小哥也是感覺像是看到了很稀奇的東西似的,雖然也聽從了隊友建議走了,但是還是時不時回頭看看向日葵,大笑著。向日葵比了個中指繼續前進。她想最大程度的記錄下基地的布局。基地布置十分複雜,路上甚至還有十字路口。向日葵索性放棄一切,不管不顧的向醫生辦公室走去。

卡爾仍然在辦公室,博比也在。他們看起來正在聊天。忽然,門被推開了,一個身材高挑曲線火辣的金發美人走了進來。

“我還沒有那麼近看過這些……”博比不知在說些什麼,看到向日葵開門進入就不說話了。

“大家好,我是特魯。”向日葵一本正經的說。博比表情奇怪的看著她。醫生雖然吃驚,但是還是故作鎮定。向日葵發現博比居然在看自己,於是嫌惡的扭過頭。“別看我!”她說。

“你就是之前那個吧,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博比表情詭異的問。

“不,我是特魯。”向日葵脖子一仰,高傲的回答,順便白了他一眼。醫生的表情古怪及了。博比不依不饒的跳起來了,“騙鬼啊!你那發型和另外兩個就不一樣,還有你對我的態度!”

“欸?你不是說我們都是一模一樣的嗎?”向日葵很清楚自己的演技有多糟,確切的說,她根本就沒打算認真演。她想做一個暗示——雖然她不是心理醫生,但是她確定一個白癡總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和別的產品是不一樣的。至於效果有多好,就和她無關了“我頭發長出啦來了。”向日葵繼續瞎掰,然後走到醫生麵前,站住不動。

醫生也勉強擠出個笑臉,“sunny你這是怎麼了,又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