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來到特魯旁邊。“特魯……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向日葵把剛才特魯醒來之前,包括新任命書的事情都說低聲在特魯耳邊複述了一下。
“新任命書?”她很虛弱的複述了一遍。向日葵立刻把任命書,拿出來,讀了一遍。“他們當時大概不知道泰勒已經出事了——不過任命書是上周的。”向日葵補充道。
“…上……周?”特魯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所以說起來咱昏迷了好久了——我是第一個醒的,還又被放倒了兩次,睡了好久——當時醫生把咱們三個的狀況挨個指給另一個看起來是官員的家夥——泰勒就是在那時候死去的。”向日葵把第一次醒來的時刻,原封不動的複述了一遍。
“…一……周?”特魯很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她努力的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向日葵輕輕的摸摸對方的腦袋。“啊啊啊……你別激動——先冷靜下——好好休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糟糕——”
特魯努力讓自己靜下來,然而卻失敗得昏昏睡去了。向日葵此時什麼也做不了。特魯就像是一塊石頭,拴住了向日葵。她幫特魯蓋好被子,歎了口氣,轉身出門,來到剛才攔住她的士兵那裏,元氣十足的張開了嘴巴。“hi~先生……請問你知道醫生一般都什麼時候在辦公室嗎?”
“是的,長官”他看了看走廊遠處十米外的另外一個士兵。“醫生平時都是在辦公室的,可這段時間不定時的會去其他地方……”這時候辦公室的護士匆匆出來,阻止他和向日葵的對話,“請回病房吧,這樣的話我真的很困擾。”
向日葵:額……所以說我連踏出房門找人聊聊天的權利都沒有了嗎?”向日葵的表情很古怪,她突然笑了,“既然我不可以出門……那麼請你或者這位先生,去病房陪陪我好不好~真的很無聊的~”
“這……”年輕的護士有點尷尬,但是依然堅持著自己的職責,“請你回病房吧,我陪你一起回去。”
向日葵麵色一喜,馬上拽著護士回病房了。進門後,她率先問了對方的名字,“你叫什麼啊?”護士無奈的被向日葵拽著,麵色有點驚恐。向日葵發現護士的臉色有點不對勁,便開口詢問,“怎麼了?”她開了個玩笑,“難道還怕我把你拖進病房然後放倒拐賣嗎?放心!我出不去的!”
“我……?”她站在門口奇怪的看著向日葵“我叫艾西??”一臉不知她要幹什麼的表情。
“我叫向日葵,你可以叫我Sunny,所有人都是這麼叫我的。對了你在這裏多久了?”
“我……?”她還是一臉問號的表情“我在這裏大概差不多有半年了。”
“是嗎?工作的感覺怎麼樣?一定開心死了吧,畢竟再也不需要應付考試了——剛才那個醫生,你知道他幹多久了嗎?”向日葵邊說,邊示意對方進來坐下慢慢說,“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她看懂了向日葵示意坐下的手勢,但是依然沒有坐下“沃克醫生?我不知道他在這裏多久了,從我來這裏,他就是醫療隊的頭了,我猜應該很久了把。”
“這樣嗎?”向日葵憋了憋嘴巴,看起來這個女人也什麼都不知道。“沃克醫生囑咐你看住我不讓我賣出房門一步嗎?”向日葵歎了一口氣,“醫生總是這樣,低估患者的恢複能力。不過這樣也好,起碼我們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對吧。”說著向日葵還眨了眨眼睛。見對方沒有坐下的打算,她自己索性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你看起來好像很怕我似的——為什麼?”
“因為醫生說過你們是很重要的人,千萬……不能看丟”她猶豫著說。
向日葵看著她,等她回答剩下的問題。“是啊,我現在最多隻能去走廊。左邊是你的辦公室,死胡同。右邊還被士兵把守著。過不去——屋裏現在清醒的就我一個——我能跑到哪去呢?或者說——你覺得我會丟下她不管嗎?”她指的自然是特魯。
“這個……”她表情也很糾結“但是沃克醫生說過,你們有任何舉動我都必須通知他才行。”
向日葵看著那個護士,“包括我在門口站一會嘛?我什麼也沒做啊?況且我也做不了什麼。”接著,她起身,原地做了幾個擴胸運動,“瞧~這就是我的極限了……真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幾個女孩那麼感興趣。”
“這……我也隻是服從命令……”她感覺有點尷尬。
“命令並不是下達給你一個人的,對嘛?如果我要離開,那位先生肯定會阻止我。你覺得我能打得過他嘛?況且我還是個傷者——沃克醫生隻是讓你關注我,但是並不是完全監控我——事實上我也並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況且,如果你真那麼死板的話,為什麼——不打電話告訴他我剛才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向日葵笑著打哈哈。
“你隻要在屋子裏,幹啥都沒有關係。”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但是隻要出門,我就必須通知醫生,至於安德,他們是直屬指揮部的,他們的命令我是不清楚。”
“安德?”他是誰?”向日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