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古怪一下子串聯在了一起,“沃克……沃克把泰勒的屍體藏起來了……不對,是把泰勒藏起來了……沃克……把泰勒藏起來做實驗去了!”接著向日葵臉色慘白的坐在床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接著他把沃克和上校的對話告訴了特魯——就是關於“藥”的對話。
聽完向日葵的對話後,特魯的表情更是厭惡,“惡心的科研工作者!泰勒那裏絕對有問題!”眼見向日葵又要出門,她絕對是要去質問士兵,特魯再次攔住她,“不行!不可以打草驚蛇,如果事實真的是這麼回事,我們還不知道這是那醫生的個人行為,還是那個上校也知情,甚至是將軍也參與了。在搞清楚一切前,絕不能聲張。”
向日葵點點頭,“我想我知道了,不過上校可能不知情,”她把之前的那個誤會提了一下,“當時很明顯,奧爾科特連泰勒是誰都不知道,而且他還對沃克說:你不是告訴我她死了嗎……之類的。”
特魯聽了這個細節後點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多半是醫生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將軍也參與了這件事,那麼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監視我們,可是這裏沒有任何監視裝置。”特魯繼續說,“我剛才尋找監視裝置就是想確定誰才可能是敵人,如果有明目張膽的監視裝置,那麼將軍很可能也是敵人。如果監視器是小型並且隱秘的,那麼起碼將軍不是敵人,那麼咱們還有希望。所以再確認那些之前,我也不敢把推測向你透露。”
“接下來該怎麼辦?”
“什麼也不要做,如果我們猜對了,那麼將軍起碼會站在我們這邊,泰勒至少還是安全的。那麼我們就必須等到將軍在場的時候,質疑泰勒的死。”特魯有點鬆了口氣的感覺,邊說邊躺下。
“欸~待會將軍來了,怎麼解釋啊?”向日葵盤腿坐在床上,看著地上的血跡。特魯也在滿是鮮血的床上躺下,恢複體力。她說,“見機行事,就說是我們打架了吧。”“我覺得直接說你來大姨媽了比較好~”向日葵哪怕是現在也不忘搞笑。特魯不知道為何倒是一反常態,臉紅脖子粗的瞪著她“你才這樣來大姨媽!”
“哈哈哈哈……”向日葵抱著肚子笑起來,倒在床上,隨手撕開自己的背心。特魯坐定在床,忽然也許是覺得剛才自己表現有點失態,鎮定了之後,說,“別開玩笑了,到時候見機行事,泰勒那邊,我的建議是我們就以‘我們想看泰勒最後一麵’作為突破口,我覺得比較妥當,如果將軍不同意,那麼將軍也可能是一夥的,那問題就麻煩了,看情況再動。”
“你不用這麼緊張,車到山前必有路~會有什麼比高考還難嗎?”向日葵說著躺了下來。特魯對著向日葵斜視了一下,“真不錯,上次你說這個時,就差點被我砍死吧,希望這回運氣能好些。”
“這代表了我永遠隻能差一點遭受生命危險——換句話說就是無論怎樣都不會出事~”向日葵挑了一下眉毛,“差一點等於結果總是好的。”
特魯翻了翻白眼,躺在床上不再言語。時間靜靜的流逝,一如向日葵腦海中的記憶似的。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內,她似乎遺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門外開始熱鬧起來。說話聲,腳步聲,接踵而至。整齊的步伐,沉重的腳步,提醒人們,這裏是軍事重地的事實。
向日葵徑直從床上爬起來,來到了門口,伸手想出門看看,但是還是放棄了。特魯看起來還是老樣子,起身坐在床上,但是睜開了眼睛,算是正式迎接來到的人了。門口的向日葵用眼神告訴特魯,自己絕對會好好表現的。特魯不置可否的看著她。
門打開了,首先開門的是護士,她身後跟著上校和老軍醫二人組。向日葵看見上校他們出場後立刻從牆上彈起來,和進來的人打了招呼,包括那個護士。他們很訝異的看著滿地的血跡,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站在門邊的向日葵,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特魯。上校先對向日葵回禮後開口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