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談判(1 / 3)

當向日葵身處某個不嚴肅的場合時,她永遠是最不嚴肅的那個,當向日葵身處某個嚴肅的場合的時候,她永遠是把嚴肅變成不嚴肅的罪魁禍首。可是,當向日葵本人嚴肅起來的時候,這隻意味著,向日葵剛剛從地獄裏逃出來。

那個地下室就是地獄。

上校來了,向日葵起身,內心的波瀾讓她遺忘了她以前那種歡脫活潑的打招呼方式。

向日葵化著精致的妝容的臉嚴肅的盯著上校,後者看起來很隨意,已經不像是最開始那樣嚴肅了。嚴肅似乎都跑到了向日葵身上。她點點頭,移開了視線,“那就出發吧。”向日葵氣急了,她並沒有用之前的那種歡脫的方式和奧爾科特打招呼。

上校顯然意識到了什麼,因為她並沒有用之前一貫的打招呼方式,可他想了想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不再多話,在兩人之前默默領路,而特魯也默默走在向日葵身邊。

向日葵,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她是個畫家——一個算是自學成才的畫家。她畫山畫水,畫這個世界,所以自然會去觀察周圍的美景:隻是美景而已。樹木、草地、藍天、白雲等一切有生命的。剛才奧爾科特上校那意思不自然,被她捕捉到了:情緒上的變化。對,就是這個。向日葵的怒氣影響到他了——額,他居然注意到了這點。想到這,向日葵對這個奧爾科特的好感,居然上漲了幾分。

向日葵的腳下失去了觸覺,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她失去了對雙手的感知,隻覺得那雙曾經沾滿鮮血的手像是多餘的掛件。她的呼吸和建築融為了一體,仿佛這條路通向地獄之門。不過她的冷幽默應該還在。路上向日葵緊張死了,同時她又有些不安———剛才她的不滿情緒被察覺到了嗎?…她從初中的時候就被告誡絕不能喜形於色,然而她那時候做不到,所以她現在也做不到…不過這會讓上校他們不喜歡她嗎?她還在意這個嗎?她在意!因為她得融入這裏,所以得隱忍…起碼在自己有強大起來之前。

三人走出大門,沒有進入昨天進去的旁邊那棟大樓,而是徑直走向了正麵的一個非常小的建築,小到簡直就隻是棟公用廁所那麼大。

“這裏是公共廁所嗎?”向日葵吐槽,雖然她仍然看起來心情很低落,但是冷幽默永遠和她同在。

上校打開那小房子的門,轉頭,看著向日葵,難得露出了笑臉,“不用那麼緊張,雖然我知道你們昨天那之後,不怎麼好受,但是,也不用這麼緊張兮兮的。不然,最後垮掉的會是你們自己。”說著他示意向日葵她們進入他打開的門。

向日葵深深的看了一眼上校,下意識的握住了特魯的手。她問上校,“裏麵…安全吧…該死我不管了…”她本想要求上校先進去,以防裏麵突然射出子彈,但是她太想見到將軍了,所以直接衝過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

一進門她迅速蹲下滾了進去,準備隨時幹仗。出乎意料的是,裏麵沒有什麼黑洞洞的槍口,隻有兩部電梯。

上校尷尬的看了看向日葵,“不要覺得我們隨時都要怎麼你們的樣子啊……”說著他打開了電梯,自己走了進去,招手示意倆人一起上去。

如果向日葵一旦開始對某人彬彬有禮,舉止優雅大方,那麼這隻意味著向日葵開始對那個人疏遠。隨著電梯緩緩下沉,她突然問,“……為什麼不按照他說的直接弄死我們?”向日葵在電梯裏雙手攥的緊緊的,緊張的問上校這個嚴肅且敏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