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的臉頰被特魯氣的鼓了起來。她委屈的看了特魯一眼,然後接著轉頭問上校,“你們人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上校古怪的看了看向日葵,酒精讓他情緒變得高昂,他現在的心情很好,換句話說就是向日葵可以問一些平時大概不能問的問題。
“為什麼這樣說?”他問。
向日葵掰著指頭開始數落起以威樂斯為首的其他軍官的罪行,“一開始知道我們大難不死後,非但沒有恭喜我們,反而一個勁的調戲我。什麼小妞唱一個~小妞跳一個~拿我當猴子嗎?然後接下來那個威樂斯,我以為他想幫我解圍,結果居然那我當賭注——要不是怕給你惹麻煩我絕對踢死他你信不信!然後接下來跳舞的時候還總往我身上湊——這不是有病是啥?”說罷,她氣呼呼的踢了一下地麵,揚起一片沙塵。
“還有你!”向日葵拿胳膊肘輕輕的撞了一下上校,“你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調戲我?特魯不來我就直接動手了!”
奧爾科特上校倒是笑了起來,“這有什麼奇怪的嗎?他們都在為你高興啊。”他笑得有些直不起腰,威樂斯這是典型的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況且那威樂斯應該沒有主動去賭,應該是下麵那群人自己發起的,這一點我倒要替他覺得冤哈哈哈哈。”
說完他還裝著一副無奈的樣子,把自己的責任摘得一幹二淨,“你的姐妹都沒來幫你,我哪知道你們是不是還真的看對上眼了?我覺得氣氛還不錯啊。”
特魯倒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她的胳膊仍然和向日葵的胳膊扣在一起。這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卻不想掙脫。就在奧爾科特上校在開心大笑時,特魯學著向日葵的樣子掰著手指列舉了威樂斯的優點,“人長得高,身材修長,顏值不錯,我覺得他挺符合你的標準啊,我都在想你會不會忽然拉開衣服去看看中校腹肌到底有幾塊。”說罷她也笑起來了,而且看起來比奧爾科特還要開心。
“你你你你你……”她氣得鬆開上校的胳膊,蹦了起來,一副想找特魯拚命的樣子,“我才不會那麼失禮呢!”
上校倒也一副感興趣的樣子過來聽,“原來這就是你的擇偶標準啊?”“是!”向日葵扭過頭,單手叉腰站在對方麵前,“高個子,白皮膚!身材精瘦精瘦,順便附贈六塊腹肌!然而這些你覺得可能真的是我的擇偶標準嘛?這些隻是我在被同學數次逼問的時候不得已拿出來應付他們的。然而我確實喜歡高個子白皮膚身材精瘦精瘦還帶腹肌的雄性。”最後向日葵還是選擇了坦誠。
“噢?”上校的臉上一直掛著調笑而特魯的正經臉難得掛著笑意,“所以我不是說那中校挺合適你嗎?”
“但是!他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見一個愛一個,那樣的雄性我才不要呢!”
特魯雙手枕著後腦勺,望著天上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怎麼沒聽你之前有加這一條?”就在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醫療大樓近在咫尺。裏麵就是向日葵她們的房間。現在差不多是晚上十點——一個上床睡覺太早,但是不睡又太晚的時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醫院,包括這個醫療大樓本來就是屬於陰氣較重的地方,再加上軍隊這個充滿死亡的場所,哪有人願意在晚上來這裏。本來就幽靜的走廊此時更顯清幽,慘白的燈光把月亮阻擋在了窗外。
走廊裏空無一人,除了這三個晚歸的軍官。這三個軍官中,有兩個的聽力特別好,她們能聽見一些奧爾科特聽不見的聲音——比如腳步聲。但是隻有一個對此留了心。
向日葵發覺自己進入醫院後,本能的安靜了下來。醫生世家對她的教導是,“走廊裏要保持安靜。”不過她還是沒有停止說話,而是略帶憂慮的問了上校一個問題,“那個,將軍還是不放心我們嗎?”
“將軍要管的事情多了,隻要你們不鬧事,哪會在意你們。”上校的聲音不得不在走廊裏放低,他也不忍破壞這裏的寧靜。
“那麼…威樂斯是不是…”是不是將軍派來監視她們的watcher?是不是會在倆人打算做出什麼舉動之前殺死她們的劊子手,?這些就是向日葵的問題。這些問題隻能和特魯討論,但是她們永遠也不會有結果。向日葵在猶豫著,她想知道上校是不是對她產生了好感。她的麵容凝結了人類的智慧,她的性格是黑暗裏的陽光,如果上校對她產生好感,那麼就相當於向日葵在這裏給她自己和她的同伴上了一道保險,但是她一想到之前她打草驚蛇的舉動——就是特魯剛剛推測出泰勒的死因很蹊蹺的那次——那次她差點因此失去了泰勒。她猶豫,她恐懼,所以向日葵還是改口,“…有個女朋友叫金薔薇啊…”說完她還看了特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