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炒了兩道菜，米飯還沒有熟，來到她娘跟前，坐在床邊也半低下頭，輕輕歎氣說；娘，我是不是很傻啊？她娘摸了眼睛說；過去你傻，你聽了我話放棄了你愛情，現在傻到帶著姑娘晚上卻沒有老公。她不敢去看她娘，低聲說；她還是愛我的，他老婆也接納我。她歎氣說；舊社會，男人有幾個女人，現在可能少了，你這個樣子，我很難在別人麵前說話了。她沉默了，站起來去廚房。
她娘抱著孩子也出去，米飯熟了散放著香氣，說；我餓了，吃飯吧。飯端放在茶幾上，一起吃起來，她娘說；等方強媳婦有了孩子，一大家子人，他負擔重了，會不會對你們就不好了。她微笑起來說；他媳婦好像懷孕不了。她娘高興起來，放下飯筷，說；那你抓緊給他再生一個啊？這話說到她心窩裏去了，說；那我給他生一堆孩子，可他還是不蹬我們家門邊去。她娘摸了摸眼睛，說；這幾年你痛苦的，都是娘害了你，隻要你幸福我也就不牽掛了。
李麗娘聽出來方強媳婦不容易懷孕，心中樂起來，今天也就不打算把女兒帶回去，希望能跟方強夫妻和諧相處，給女兒迎來春天。問；你說方強是不是真心留我住下來？李麗哼了一聲，說；人家有必要嗎？她娘連忙點頭，說；是，我現在身份也跟著降低了。
吃過午飯，她帶著她娘在街道上散步，還來到河邊，此時垂柳枝葉濃綠地不漏一點陽光，坐在樹下凳子上乘涼，望著波光粼粼水麵。孩子在她懷中坐著，她挑逗著說；這條河流依舊，但承載了太多記憶，太多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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