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我李剛怎麼就生了你這麼混賬兒子!一天到晚不務正業,沉溺酒色!說!你把蘇家二小姐和那位書靜姑娘弄哪兒去了?!”李剛氣喘籲籲,大聲質問兒子。
紅萼第一眼瞧見這男子就覺眼熟,水龍附上她耳邊道:“此人叫李海甫。下午樓梯口撞到大小姐的那個醉鬼就是他!”紅萼想起下午那人對她的無禮,又見他這副輕浮之態,不覺對這個叫李海甫的男子更添了一份厭惡,心裏最後的疑雲也一掃而光。這個李海甫在每間浴房都設有機關,內有暗道,直通他的臥室,不知已作了多少孽?簡直變態之極。竟敢冒充火狸捉弄自己!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料他再記恨自己也絕不敢把縈兒怎樣。縈兒支開水龍,必是有人告訴她浴房有暗道。隻是,整個客棧都被金龍他們找了個遍,不知李海甫把人藏哪兒了,難道真的出棧了?
見兒子狡辯不承認,李剛抽出自己的腰帶對地上的兒子一頓猛抽!並把一張紙條扔至兒子麵前:“這難道不是你的字跡?!”
李海甫接過紙條一看,冷笑道:“爹爹僅憑這個就斷定我把人藏起來了?不錯,這是我寫的,但這不過是我對蘇大小姐開的一個玩笑!誰讓她打人在先!”
李剛不解,看向紅萼。
正在此時,一位衣著華麗、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闖了進來。一見地上傷痕累累的李海甫,立即撲上去左查右看、嚎啕大哭,嘴裏大罵李剛:“你個老不死的,不問清楚青紅皂白,就把兒子打成這個樣子!要是我的亮兒還在,你就是打死了這一個我也不會管,隻是你到底給我留個送棺材的人啊!”李海甫聽了心軟了下來,放下了腰帶,老淚縱橫。
紅萼不耐煩地轉過身去:“速押送縣主處審訊!天亮之前我要見人!”言畢拂袖而去。
地上的女人一聽急壞了,忙向紅萼的背麵道:“不可啊!我知道二小姐在哪!”此時李海甫已被水龍和土龍拖出很遠了。“在哪?”紅萼止步。那婦人緩緩道:“在我們的地下賭場……”李剛一聽大罵那婦人跟著兒子一起胡鬧,李海甫不顧身被挾持怪母親說了出來,其母和眾人齊聲怒斥“閉嘴!”紅萼沉聲道:“帶路!”李母在前帶路。
李母帶著眾人來到了一間極雅致馨香的女子房內,房中並無人。突然,女子床下傳來響動,接著整張牙床竟向一旁移動了起來,片刻停下。隻見移空的地板上忽地有塊被頂了起來,慢慢鑽出一個人來,正是蘇縈!見她安好,紅萼心裏的石頭落下。
蘇縈見了眾人這陣勢,心知自己又惹禍了,垂著腦袋站在紅萼身旁。緊接著又鑽出兩個人來,一個是書靜,一個是一位容貌極為嫵媚可人的年輕女子。
李母道:“這下人自己回來了!你們倒是問問這回來的人,有沒有人綁架她們、把她們怎麼樣啊!枉我兒下午被人打,晚上再挨一頓冤打!”李剛讓她閉嘴,並向紅萼賠禮道歉:“內人護犢成禍,望大小姐饒恕!李某教子無方,讓各位受驚了。現兩位姑娘已無恙歸來,明日李某親設宴席,向各位壓驚陪罪!還望大小姐賞臉!”
那位美麗的女子盯了紅萼半晌,忽驚喜地上前拉住了紅萼的手:“你是萼姐姐嗎?我是梅儷啊!真高興又見到你們!”略停又道:“萼姐姐越發長得好看了!”
紅萼懵然,蘇縈提醒道:“萼姐姐,她就是八年前降龍寺廣場上賣手絹的那個女孩。就是她告訴我浴房有暗房有暗道我才好奇進去的,誰知竟是李海甫下的套,真是好奇害死人!後來在地下賭場梅姐姐認出我來,就放我們上來了……”說到這裏蘇縈向一旁的書靜看了看,書靜立即低下了頭。蘇縈又氣憤地說了一句:“李海甫竟敢拿我們捉弄姐姐,實在可惡!”
李剛再三道了歉,又吩咐梅儷替自己招呼好客人,領著李海甫等人出了房,李母臨走前目光森寒地掃了梅儷一眼,看得梅儷當下花容失色,但隻一瞬間便已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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