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打不能打!”嬌聲傳來,一個粉嫩的小女孩從木屋中跑了出來,一雙晶瑩的大眼睛,透亮異常,惹得眾人喜愛之情瞬間泛濫開來。
“這二妞的衣裳給小九穿著還挺合身!”
老頭笑盈盈地看著有些嬌羞的九兩,想起自家老二小時候的可愛模樣,越發喜歡小六這帶回來的“小媳婦”了。
九兩見眾人都是看著自己,小臉通紅,此時的羞狀再不像昨日一般會被臉上的漆黑給遮了去。小六臉上瞬間換上了笑臉,心中暗誇自己眼睛亮。
“小九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啊?”
老頭慈祥得拍了拍九兩的腦袋,柔聲細語道。
九兩抬起頭,眨了眨大眼睛,說道:
“您家的床太軟乎,睡的多了,小九怕睡貪了,再也離不得了!就早起了些”
老頭又笑了,眾人都笑了,就連一直擺著臭臉的陸吉安都不禁臉色轉晴了不少,實在是這小姑娘實在有些討人喜。
千然還大九兩一些,個子也略高了一些,本也是長得可愛的小姑娘,此時這場裏突然多了個可愛的小妹妹,一雙大眼睛也是異彩連連,看著樣子是很想拉著九兩上一邊玩去了。
九兩見眾人臉上表情輕鬆多了,也是大膽了些,鼓起勇氣對泉音老頭說道:
“師傅,您可不能說打,娘常說,打架是要出事的!就前兩日,十四城城南巷子口裏還有幾個我以前的同行打架被打死了呢!”
九兩以前的同行,必然就是乞丐了,而小六對“以前的同行”這個稱呼方法還是很讚成的,起碼九兩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脫離“乞丐”這個行業了!
“嗬嗬”泉音隻是笑了兩聲,扭過頭看著張元花,一個巴掌拍不響,打或不打都不是一家能說了算得。
若是張元花知道九兩是拿“乞丐的行業鬥爭風險”和修道之人的切磋做對比,心中也不知會有什麼想法,但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
又得回到現實的問題,被這九兩打斷一下,但眾人還是沒有忘記此時的矛盾的,這已經牽涉到兩派之間的“麵子”的問題了,誰都不好一言定之。
張元花盯著九兩,眾人都是看不出她在尋思什麼。
半響。
“小姑娘頭花辮子紮得挺好!自己弄的?”張元花道。
九兩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小六,小六撓了撓腦袋,道:
“你叫前輩便可!”
九兩點了點頭,道:
“前輩,這辮子花好看嗎?”對張元花,這九兩似是又沒有那些個露怯的模樣。
“還不錯,不過沒我紮得漂亮。”張元花道。
“哦,這個不是我紮得,是四哥幫我弄的。”
九兩有些難為情地低著頭,又習慣性地去看鞋尖,似乎新鞋那裏還有個破洞,還有腳趾可以從裏麵伸出來。
“和小六同等稱呼”這件事情似乎能讓九兩害羞的多!
眾人這下倒是真有些驚訝了,齊齊看向這拿著圍裙布的書生。
連小六都有些驚訝,自家四哥竟然還有這一手!那書生也是略顯尷尬,對著師兄弟道:
“你們也好意思看我,小時候二姐整日要找人試她紮辮子的本事,你們倒是溜得幹淨,三哥從小是光頭,二姐也拿他沒辦法,苦了我每次被綁在竹椅上當實驗品啊!”書生似乎回憶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長籲短歎,又看了一眼小六道:
“你這小媳婦,早早地起床,說是要幫我做早飯,我見她頭上也沒點添置,便尋了些二姐小時候的玩意,給她紮了個辮花,還得感謝二姐啊!”
本是挺惹逗的一件事兒,小六一眾師兄弟卻似乎因為腦子裏某個女魔頭的形象,不禁打了個冷顫!
見場子因為小九的幾句話緩和了些,那書生上前對著張元花作揖,細道:
“前輩,我家師傅也並不是要與貴派鬧不和,隻是我們這小門小派的,除了我與三個師兄師姐出山曆練過,其餘的師兄弟都未曾出門與人交手過,所以也想向貴派討教幾招,試試身手。再者,既然貴派師妹認定這黃符是小六撿的,便不如由我們雙方各持著黃符切磋一下,萬山之中符文眾多,若不是自家符文,使著必落了下風,到時這事情原委也自會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