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智破韜略3
鬼宅命案
民國的時候,貴州黃平有個名叫鄒富貴的地主深夜死了。據他家裏人說,是死於驚嚇。因為他家時不時出現鬼火。隻要一到天高氣爽的夜間,書房、臥室,甚至天井、客廳裏常常飄出鬼火來。先是淡淡的、藍藍的幾朵,晃晃悠悠的,慢慢地聚在一起,離地1尺或3尺,一閃一亮的。一般顯現幾分鍾後,才緩緩消失了。
鄒富貴原本就是一個迷信的人,見自己宅中時時出現鬼火,驚慌不已。忙去請教一位自稱深通“奇門遁甲”、頗諳“周易”的道士為他卜課。這道士為他卜了一課,口中念念有詞道:
“老宅積舊怨,火星焚大屋,移室且安然,且末有遲疑。”
說是凶兆,得處處小心為好,最好是搬一次家。
這屋子是鄒家祖宅,豈能隨隨便便丟棄?何況眾人皆知這是鬼宅,即使賣了也不值幾個錢。
鄒富貴正猶豫間,偏偏這鬼火越來越旺,出的次數也頻繁起來了,嚇得鄒富貴請和尚送道士,買三牲祭祀,想把鬼送出去,可鬼火還是時時出現。
這天夜裏,又是一個好天,鄒富貴睡得正香,猛地被他的後妻推醒,驚叫道:“有鬼!”睜眼一看,隻見明晃晃的鬼火不但在床前亂滾,還纏著他不散。他原來就心髒不好,吃這一驚,馬上大叫一聲,兩腿一蹬死了。
經過驗屍,的確是死於心髒病。
警長王佐負責此案的處理。王佐留洋日本,他當然不信有鬼,隻是弄不懂這“鬼”來自何處。莫非,這屋內藏著什麼不成?正找不出頭緒,突然看見丫環春蘭拿了書房裏的一隻廢紙簍去倒,他心中一動,跟了去看。春蘭將紙倒在垃圾堆上,回房去了。他順手翻翻,見有一張揉成一團的紙,展開一看,上麵寫得甚是古怪,一時看不明白就折好了藏進口袋。拿回去細看,隻見上麵寫著:
“禾五三牛四又十一見四在久八四,一三一日首人六又三十八艾七九止二零二蟲五又二十四牛四又二十一”。
這文字寫得莫名其妙,讓人稀裏糊塗地,但是裏麵有機關是肯定的。
王佐又調查了鄒富貴家的情況,發現鄒家夫婦感情一般,說不上太好,但也還不算太壞。家裏傭人雖多,卻找不出什麼可疑的人來。看來,要破案得從這張字條入手。於是,王佐就細細地研究起這張神秘的字條來。
三天後,他終於猜出這組字謎來。他心中大喜,為了誘出這個收信人,就依寫那張字條的方法寫了封密信,投在郵局裏,收信人是已死的鄒富貴。
他心想,那張字條肯定也是以信的方式寄的,而且收信人一定是鄒富貴,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而鄒富貴看不明白也就隨手一丟了事,而收信人看了以後,做賊心虛不敢毀了,便又團了扔在紙簍裏。卻不料被王佐發現了,並破出其中奧秘。王佐以同樣的密碼寫,對他說,有要事相商,明天晚上6時,在天覺公園的東邊第三把石椅上相會。
事先,他布置了警察在鄒家和公園裏放下暗哨。
第二天晚6時剛過,一個女人走到天覺公園東邊第三把椅子邊上來,她不見有人,就焦躁不安地等了有一刻鍾,還不見人來,就站起來準備走。
正這時,王佐出現在她的麵前,說:“鄒太太,這麼巧你怎麼在這?”
鄒太太猶如暗地裏吃一悶棍,故作鎮靜地說:“自鄒先生沒了以後,我心裏一直很悶,出來散散心。”
王佐道:“天覺公園離家很遠,幹嗎不在附近的公園,難道不害怕嗎?”
鄒太太支吾道:“這個……這個……這是我小時候常來的公園。比較有感情。”
王佐道:“是嗎?以後有感情的怕不是公園,而是監牢了。鄒太太能與我一起上一趟警察局嗎?”
“這……這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為了這個。”王佐摸出那封密碼信揚了揚。
鄒太太臉若死灰,一言不發,跟王佐走了。
原來,王佐是這樣解開這封密碼信的:他見這信上有許多部首,諸如“禾”、“牛”、“見”、“一”、“日”之類。當時流行的字典是《康熙字典》。翻了幾次,漸漸發覺每個部首後的第一組數字是幾劃,第二組數字是第幾個。為了避免混淆,有時插一個“又”字進去,這樣,排起來的字共11個。它們是:秘物覓得,不日來殺此蠢貨。
“蠢貨”顯然指鄒富貴,“秘物”又是指什麼呢?卻無從知曉。為了誘收信人出洞,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想到卻誘出了鄒太太。
那麼,鄒太太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原來,鄒太太雖是鄒富貴的後妻,卻與鄒年紀差著一截。她嫁給他是迫於父命,父親貪圖鄒富貴給的彩禮,可以說是將女兒賣了出去。鄒太太表麵上什麼也不說,但是骨子裏卻恨死了鄒富貴。
她讀書時有一個戀人,名叫莊楚賢,在中學裏教化學。
他們秘密約會了幾次後,就定下利用鄒富貴的迷信和心髒不好嚇死他。莊是化學老師,知道固體磷會自燃,固體磷又很容易到手。於是這些“鬼火”就時不時在鄒家出現了,這自然又是鄒太太的“手筆”。
“秘物”原來指的就是固體磷呀。
聲音揭示的真相
台灣朝陽紙業公司是一家鼎鼎有名的印刷公司。
這天晚上董事長張先生接到一個威脅的電話:“你兒子張俊現在在我手上,限你明天上午準備好5000萬元,你通知警方也白搭,那全是白費功夫啊……哈哈,要用舊鈔,知道嗎?明天下午再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