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被恐懼和憤怒衝昏的頭腦,急匆匆前來與白子紓對質。現在冷靜下來,發現自己的懷疑並沒有根據,或許真的是她想多了。

“不管怎樣,你今天的做法都太冒險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好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白子紓輕鬆地說道。

丁紅薔再次觀察她的神色,毫無破綻。

“樂譜被換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好啊。”她笑的無所顧忌:“我現在和丁總可是站在一條船上,害我就是害您,您來處理,我當然放心。”

丁紅薔滿意地點點頭:“對了,剛剛那首歌,以後就不要再唱了。”

“好啊,我也不喜歡唱死人的歌。”

說到葉初雪的時候,白子紓的語氣沒有一點惋惜或悲傷,神色裏也沒有一絲異樣。丁紅薔這才真正放下了心,關心起另一件事情。

“這條藍寶石項鏈果真很適合你呢!”似是不經意的一句問話,卻包含了無限意味。

“再合適也不是我的。”白子紓邊說邊將雙手繞到脖後,解下項鏈:“按照沈先生的意思,我已經在台上展示過這條項鏈了,現在,可以不可以請丁總幫我把它還給沈先生?”

丁紅薔低頭看著那串項鏈:“這樣不好吧,還是你親自還給他吧,當麵謝謝人家。”

白子紓卻搖頭拒絕:“作為新人,應該遠離緋聞比較好吧?你覺得呢丁總?”

說完把項鏈交到她手上:“我去下化妝間,麻煩丁總了。”

言語之中竟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結交權貴的意思。

丁紅薔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皺眉,這個女孩兒,到底是太清高呢?還是城府太深連她都看不透?

白子紓進了化妝間,此時沒有旁人,她看著鏡中的自己。

這張臉很陌生,帶著讓她討厭的圓滑世故,諷刺的是從此以後她都要靠這張臉為生了,她不再隻是歌手,她是演員,她演的戲,不能有分毫差錯,因為,錯了一步就會萬劫不複。

突然房門被推開,她還沒來得及收斂起眼中的陰冷,一個人影就衝了進來,一把抱住了她!

驚愕的她條件反射地抬手扣住對方的手腕,這時隻聽身後那人低聲說道:“雪兒!你終於回來了。”

她愣了一下,那聲音又說:“我好想你……”

咬了咬牙,她抬肘用力撞擊他的胸口,他吃痛地放開了她。

“雪兒,你為什麼……”

“我不是什麼雪兒,我是白子紓。”她冷冷地看著他,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不……”他搖頭,依舊深情款款地看著她,一張俊臉被酒精染得潮紅:“你就是雪兒,你騙不了我的,你的眼神,你的歌聲……你就是我的雪兒!”

他說著又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她:“我找你找的好苦啊,過去是我不對,我沒有保護好你……”

白子紓一動不動,渾身冷的像冰塊。

這個曾經熟悉的人的身體,現在卻變得如此陌生,他的觸摸,他的擁抱,都令她感到十足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