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紓突然猛地從袖口取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飛快地抵住丁思思的喉嚨。
她很清楚丁思思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囂張跋扈,自以為是,你跟她講道理無異於是對牛彈琴,剛才那番話隻不過暫時讓她放下戒心,卻並不能讓她放下屠刀。畢竟,丁大小姐行事,隻憑好惡,不分對錯。自己多次頂撞她,早已被她懷恨在心,不管自己是否冤枉,都免不了要遭到她的毒手。
所以她果斷地抓住機會挾持了丁思思。
丁思思嚇傻了,冰涼的刀刃緊貼著皮肉,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白……白子紓,你幹什麼?”
“你不是要畫花我的臉嗎?”白子紓聲音冰冷,毫無溫度,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地獄的惡魔,低沉地在丁思思耳邊說道:“所以我靠近了讓你畫啊,這把刀也借給你,就看你有沒有本事拿到它了。”
“你……你這個瘋子……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讓他們把你先奸後殺!”
“嗬嗬,你問問他們敢嗎?”
那些打手們麵麵相覷,果然都不敢上前,開玩笑,大小姐就在人家手上,那小刀看上去鋒利的很,隻輕輕一劃大小姐就沒命了。
“我就不信你敢殺我!”丁思思覺得白子紓應該沒有那個膽量。
白子紓也不說話,手腕微微用力,丁思思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尖叫。她感覺自己的靜脈已經被切開了,其實隻是擦破了一點點皮。
“快住手!”一個黑衣打手大叫道:“請你放了大小姐,我們不會為難你的。”
這個人還算有些頭腦。
“你們大小姐要你們畫花我的臉,我沒辦法,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白小姐,如果你傷了我們大小姐,整個同勝會上上下下都不會放過你,你會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先殺她,然後自殺,這樣總行了吧?”白子紓居然笑得出來,而且笑靨如花,讓那黑衣打手看得不由一愣。
“我相信白小姐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選擇。”
“可我不覺得蠢啊,反正我的命也不值錢,我又沒什麼親人朋友,我一條賤命,換大小姐千金之軀,這買賣挺劃算啊!”
那黑衣端詳白子紓的表情,清麗幹淨的一張臉,沒有狠毒和猙獰,也沒有那些亡命之徒的戾氣,但那眸子裏滲出來的殺氣卻讓人害怕。
他是見過大場麵的人,白子紓這樣的眼神,隻有經曆過生死的人才會有。
他想了想說道:“白小姐,我現在就給坤哥打電話,隻要你放了大小姐,坤哥不會虧待你的。”
很快電話接通,黑衣打手要遞給白子紓。
她卻一點要接的意思都沒有,冷冷地說道:“開免提。”
黑衣打手隻好開了免提。
“丁先生,我是被逼的。”白子紓大聲說道。
“我知道,你放了我女兒,我以同勝會的名義向你承諾,絕不向你報複。”
黑社會雖然幹的是見不得人的買賣,但最終信義,所以丁撼坤的話是信得過的。
“那就多謝丁先生了。”
“小女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聽說你也是盛薔旗下的藝人,以後跟思思好好相處。”
“丁先生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說出去的。”
“你很聰明,有機會,我們見一麵。”
電話掛斷了,白子紓唇角挑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