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紓的臉色很差,蒼白中泛著青紫之色,豆大的汗珠布滿了額頭。

小楠急得夠嗆,劇組其他人見狀也都圍了過來,

她搖頭表示自己沒事,並伸手指著自己包示意小楠拿過來。

小楠急忙飛奔過去把包拿了過來,白子紓打開包,取出裏麵的一盒藥,倒出一把藥片塞進嘴裏。

小楠急忙又拿水過來,喂她喝下。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能開口說話了:“我沒事了,大家別擔心了。”

等大家都離開了,小楠擔心地問:“子紓啊,你剛剛吃的什麼藥啊?怎麼一下吃那麼多?”

“隻是一些治療心髒病的藥物,我心髒不太好,所以隨身帶著藥。”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不用,我都習慣了。”她笑了笑,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小楠欲言又止,她知道自己身為助理不該問的不應該多問,但她真的好擔心啊,因為白子紓真的對她很好。

徐導讓人送白子紓回酒店,小楠留下來照顧她。

“子紓你的心髒不好嗎?我家有個親戚是個老中醫,要不哪天我帶你去他的診所,讓他給你瞧瞧?”

沒有旁人的時候,小楠才敢把這個大膽的想法說出來。她知道白子紓是在美國長大的,怕她對中醫有偏見,所以猶豫著一直沒敢講。

白子紓笑了笑:“不用了,我這個病啊,中醫治不好的。”

忽然瞥見小楠一臉失望的神色,她轉念又加了句:“等得了空兒,你帶我去瞧瞧吧!”

“好啊!”小楠立刻高興起來:“我舅爺爺很厲害的!”

白子紓莞爾,這丫頭的舅爺爺,那得多大歲數了?可能胡子都白了吧?

她並沒有歧視中醫的意思,隻是她的症狀中西醫都治不了。

因為她根本不是心髒病。

她吃的藥也不是心髒病類藥物,而是白醫生專門給她配的藥。

在美國的六年裏,她有三年的時間是靠紮嗎啡和各種鎮定安眠類藥物才挺過了那段痛苦的歲月。

痊愈後的她開始對那些藥物產生依賴,甚至像毒品一樣上癮,她需要服用大量的藥物來減緩身心的痛楚,有時甚至需要服藥才能夠入眠。

藥物成癮症是她目前最大的弱點,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在拍雨夜戲的時候盡管有些不舒服,她還是強挺著。隻是後來實在是堅持不住了,隻能用心髒病這種理由蒙混過去。

第二天要拍一場壞天使引誘女主角的戲,也就是白子紓跟藍向煦的對手戲。

“今天好些了嗎?”藍向煦坐到她身邊,問道。

“好多了,謝謝。”她笑了笑,有意讓自己表現的精神百倍。

“今天的任務比較重,你感覺吃力了就告訴導演,我們可以多休息一會兒。”

“嗯。”

“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

“對啊。”

“為什麼會想要寫這樣一首歌?”藍向煦說出了自己的好奇,“我的意思是說,人們印象中的天使都是善良的,為什麼你會想寫一個壞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