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梓璿本來也不擔心,見慣了封成瑾對人的隨性,在最初的錯愕過後,她知道他隻是同情她罷了。
隻是……看著那似乎除了車鑰匙,還有一瓶去疤液……
斂了斂瞳,她心情低落間,也有些心暖,“他人呢?我想謝謝他。”
“總裁在應酬。”
……
萬國酒店。
金碧輝煌的豪包中,另一邊,招待的安總正跟幾個大老板一起在玩著德州。
碧綠色的桌布上,各色籌碼壘到令人咋舌,金色的籌碼更是多不勝數。
其餘幾個沒上場的老板都圍在周圍看局。
荷官更是邀請的當代一線的女明星安淩菲在發牌。
唯獨這一邊,封成瑾獨自跟裴永佑坐在豪包沙發的一角。
封成瑾端著一杯紅酒,小口啜著。
這是他第七次或第八次端起酒杯,但喝下去的甚至不足原本的三分之一,這對向來喜歡品酒的封成瑾來說,是比較特別的。
一旁,裴永佑頗有興趣的打量著他,良久,看看牌桌,再看看沉默到不正常的封成瑾。
笑道:“你今天興趣挺淡啊,1945年Latour都不能滿足你的味蕾?”
封成瑾眉眼深邃,卻沒太多表情,繼續看著牌桌的方向,“這酒太烈。”
推諉讓裴永佑嗤一下就笑出聲,搖頭間,眉飛色舞道:“算了吧,老封,咱們打交道都快二十年了,我還不了解你?你這人一貫沒心事,再無聊的日子都能過的極有情調,一旦有心事,地球炸了你都能事不關己的看著。”
封成瑾不說話,裴永佑繼續笑著,“所以,高爾夫頻頻柏忌,Latour沒有興趣品,連德州都沒興趣玩,老封,我說你是不是今天進入女人的那個什麼月經期了?情緒低的嚇人呐?”
空氣中,封成瑾冷轉去眸子,陰攝到嚇人……
裴永佑愣了下,揉揉鼻頭。
封成瑾低聲,“你不說話,我不會拿你當啞巴。”
裴永佑笑了,搖著頭,“哎,你們中國人真是不拿好心當月亮,不如我大韓民.國熱情真誠。”
“你的熱情如果是用在這些比喻上,可以回你的首爾去,不過我不覺得你們國民會歡迎你。”
裴氏家族是90年代就過來大陸的韓資,生意定型後,就很少回韓國了,尤其這幾年,伴隨著國力的增長,太多女性追求護膚,韓式的化妝品到了風靡的地步。
裴氏生意越做越大。
裴伯父還會每年回去祭祖,裴永佑這貨幾乎到了韓服怎麼穿都忘了的地步。
聞言,裴永佑更是樂到邪魅的唇角都笑歪,操著已經不太正宗的韓國口音,道:“????????。”
封成瑾懶得理他,垂眸掃了眼腕表,別過臉。
裴永佑低笑,卻隨著他這個動作,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繼續追問,“還看時間?老封,你不會晚上還有什麼約會?”
封成瑾端著紅酒淺啜,徹底不說話。
裴永佑卻在仔細打量了封成瑾兩圈後,瞳眸璀璨泛亮,確定道:“封成瑾!你有動心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