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發覺是赫啟默,她心顫了下,怔住。
因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赫啟默。
形象頹廢又不修邊幅,以前縱然兩個人關係再不好,赫啟默依舊也會注重形象。
然而,此刻頭發亂糟糟的,下巴上青澀的胡渣子,拉開的領帶,以及那右手雙指裏夾著,仍然隱隱冒著火的煙蒂。
此刻的赫啟默,除了沒有年少衝動時,砰然一動的翩翩白衣感覺。
更連最起碼的熟悉感都沒有。
當然,若不是那一如既往如鷹般銳利凝遠的眼睛,被社會鍛造八年,讓人感覺到的除了冷寒,還有說不出的氣勢,她差點認不出他。
顧梓璿在怔愣,眸光在顫抖。
他怎麼了?因為離婚嗎?
可是堅持要離婚的人不是他嗎?
顧梓璿不說話。
赫啟默也隔著樓道的燈光,看著她的尖叫,也微怔。
先不說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顧梓璿那讓他此刻看到就想瘋狂攔進懷裏的身子。
再看看她那張先前剛剛被另外一個他最芥蒂的男人親吻過的,而他也十分想霸占的唇。
最後,在看向她手裏那麼一大束鮮豔欲滴的白玫瑰花。
那麼的靈透,那麼的高潔,那麼的像顧梓璿淺笑盛開時的模樣。
當然……刺眼,又刺痛。
攥緊拳心,他一字一句道:“他就那麼好嗎?”
顧梓璿怔了下,覺得赫啟默的情緒奇怪的讓她頭大。
然而,赫啟默是先前就一直待在車裏等顧梓璿回來,他還是從司機那聽說了母親來找顧梓璿的事情,他想第一時間當麵問問她。
可惜,就再度被他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望著那今天更讓人顫抖的刺眼。
他一把推開了門,想要去拉封成瑾的車門,然而,沒走兩步,指尖的空蕩讓他明白自己已然已經沒了這種權利。
躊躇,舉步維艱,又心痛入骨髓。
所以,在保安到來,他直覺覺得會馬上驚動封成瑾跟顧梓璿的時候,那種不想見麵的尷尬與落敗者的迎麵打臉,讓他隱忍著所有情緒逃離。
此刻,看著她,他又重複了一遍,“他就那麼好嗎?”
顧梓璿蹙眉,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誰,冷唾,“好不好管你什麼事?”
然後就要轉身進屋。
然而下一瞬,她手裏的花束就被赫啟默一把抱過,狠狠的砸在了牆角。
白色的玫瑰花瓣灑了一地,砸散了不說,更沾了不少灰。
而更讓她錯愕的事情是,赫啟默一把扣過了她的肩膀,狠狠的抵在了牆上。
堅實的力道讓她心顫,因為她努力掙紮了一下,也近乎沒有半點能撼動赫啟默的身子。
赫啟默含著隱顫的色澤低吼,“顧梓璿,我說過了,我可以離婚,你可以找任何人!尤其餘遠堔明明是你最好的選擇,你都可以。但是你唯獨不能找他!”
“為什麼!”顧梓璿也被激怒了,“赫啟默,要離婚的人是你,要讓我找的人是你,要限製我自主權利的還是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不想做什麼!你隻要離開他!”
顧梓璿輕笑了,“憑什麼?我跟你什麼關係?你能這麼管我?我找誰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顧梓璿說的倔強。
所以,很快她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她的倔強餘大哥會包容,封成瑾會理解,然而獨獨唯有赫啟默……不能被刺激。
所以,下一瞬,赫啟默很快猩紅了墨瞳,那雙本身就冷寒的這些年她想不通是什麼改變了他的眸子,此刻駭人的嚇人。
而他的動作更加的……
“赫啟默!”顧梓璿失聲的尖叫。
赫啟默抓著她的兩隻手牢牢抵在牆的兩端,瞬間就襲擊上她的唇。
她飛快一別臉,躲開。
赫啟默唇落在了她臉上,輕笑,“我猜他如今應該還沒碰過你吧?”
顧梓璿怔了下,不說話,隱隱感覺到危險,不懂他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啟默喃喃自語的點了點頭,像是篤定,也像是確信,“你的性子應該沒那麼快答應他。也好,既然你不想選餘遠堔,我碰了你,你就不會再跟他了。”
說罷,他就迎著顧梓璿瞬間怔大的瞳孔,飛快的抓過顧梓璿的兩隻手控在頭頂。
待她不能掙紮了後,另一隻手就解脫出來,刹那提起了顧梓璿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