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詩曼卻抿了抿唇,不能說話。
隻能給宋清晨一記。
但是現在沒辦法了,我必須趕緊出去,不然他們肯定有後手,我得去報仇,也得去安排。時間就是一切……
所以,清晨,表姐對不住你們了,我會想辦法在你們入獄後,打點一切,盡量給們減刑的眼神。
就身子一擰,在律師進門的那一刻,也站了起來。
“公安同誌,我有話說……”
……
從公安局辦完手續,保釋出來時,出門,見到迎接自己的車。
梁詩曼渾身氣的都在打哆嗦。
想起封成瑾,這個害的自己啞巴虧吃了一趟,如今害的自己自斷臂膀,將辛辛苦苦培養的獨屬於自己所有的小勢力盡數全部剿滅,還親手送進監獄的始作俑者。
她終於再次感受到了封成瑾那句“我向來不受人威脅,如果被威脅了,我的做法一貫是——威脅回去。”是什麼意思。
因為當初親眼送顧慶豐進紀檢委,所以逼自己親手送清晨她們進監獄嗎?
而且,不但自己坑,還把赫啟默叫過來幫著一起坑!
一時之間,梁詩曼無法形容自己連番被紮的錐心之痛,隻有在司機拉開車門,她從後坐上去時,滿目的陰翳在黑色長裙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令人膽寒。
封成瑾!多年暗地交易,你以為你就洗的幹淨嗎?玩紅吃黑是吧?嗬嗬,你還當我整不了顧梓璿,整不了你封易?你給我等著!
長車驅動,黑色的奧迪車消失在夜暮的公安局街道口。
對麵,一個站在榕樹下,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人看到這一幕,唇角冷笑勾了下後,就撥去了一個電話。
“封總,梁詩曼離開公安局了,看路線應該是準備回家找梁聰。”
借著此刻已經傍晚19:36時間,路燈橘色的燈光纏著冬季雪色寒涼的夜光,能看到對方,是封易公關部的負責人——王易坤。
電話那端,平靜至極的聲音透了過來,像是提前知道什麼般,淺淺一笑,道:“好,知道了。”
……
梁詩曼一回到家。
迎麵的三叔梁震就迎麵而來,深邃看了她一眼,不確定那眼神是指責埋怨,還是對外人的義憤填膺。
總之,在鷹隼的眼凝出濃鬱後,就拿下巴點了點樓上,“你父親讓你上去。”
“好,我也正打算找他。”看了一眼三叔,梁詩曼上樓。
二樓。
梁聰的書房果然如所有道上人偏好的那樣,在歐式的裝修,糊弄人眼球外,裏內全是紅木的中式裝修。
焚著檀香,拜著玉觀音,上麵佛珠,蜜蠟,碧璽,金剛菩提手串掛,堆砌的滿滿當當。
整個書房,透著的就是一股說不出的低沉。
見到梁詩曼,梁聰從中西結合的老板椅背後轉了過來。
他有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但一雙眸子生的極其曜亮陰冷,梁詩曼眼睛隨他。
梁聰也很開門見山,“怎麼回事?怎麼會鬧到公安局裏去?”
梁詩曼心中如錐刺般疼了下,開口說了實話,“爸,這件事是這樣的……”
半個小時後,聽到自己女兒隻是叫顧梓璿過去問幾句話,結果就被封成瑾跟赫啟默聯手將宋家這得力助手的一支全部送進了監獄。
梁聰一雙陰戾的眼睛也就狠狠眯起了,“也就是說南方這些本地的土豪們,打算是跟我們北梁氏為敵,半點麵子都不給留了?”
居然連女兒也一起想關進去!
“可不是麼~~”想著赫啟默的絕情,梁詩曼從內心深處都還在發著疼,一遍遍的,宛如針刺。
她可是整個北梁氏專門挑選出來,到南方衝擊豪門的人選,從小接受了專門的名媛訓練外,還專門考了公務員。這要將她弄進去,北梁氏的計劃得要再延緩幾年!而且再拔其蘿卜帶起泥,通過政審一路查到她家背後的勢力……
這有些打黑會打到什麼程度就說不準了。
梁詩曼眼底閃著冷寒,她跟赫啟默之間具體的感情糾紛她沒怎麼說,但是其他的厲害關係卻說的明白。
所以頓了頓,深知這件事嚴重程度的梁聰也就在看過女兒一眼後,雖然不見得讚同女兒鬧出這麼一攤子事的做法,但是事情已經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