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封成瑾的一瞬間,秋芷璿是錯愕的。
因為按照她理念的認知,他不是應該正在書房裏跟餘遠堔他們聊天才是的嗎?怎麼會突然來找自己?還是這種表情?
秋芷璿眼神懵懂。
封成瑾也就在推門的四目凝視中,將眼神緩緩放在了她的小腹上,又移回了她的臉上,又看過了她的周身,最後看向了她的心口。
等再回到眼神中時,他一雙墨瞳就起了微微的顫抖。
抿唇,他繃著薄薄的唇線一步步走到秋芷璿麵前。
下一瞬,他就一把將她拉抱到了懷裏,緊緊的抱住。
那種力道秋芷璿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就感覺快要將自己錮死到懷裏一樣。
事實上,封成瑾確實是這麼想的。
甚至在交叉抱過,他的頭也越過她的肩膀後,在她看不見的方向,他眼神裏開始起了深邃的顫抖與雙光。
唇瓣在微動間,他甚至幾次三番都想問一句,真的是宮外孕嗎?為什麼要瞞著我?為什麼見麵這麼多天了不跟我說?
然而這樣的問題問了也沒用,因為自從知道她是宮外孕,所有的最疼痛,最芥蒂,最敏感的那個點一旦跨過,所以答案結果都開始清晰明了。
還問什麼呢?問不問他都已經能明白全部答案。
可是,再想問一句,那你疼嗎?孩子當時的結果很差嗎?你這兩年身體有損傷嗎?
他卻發現自己問不出口,沒臉問。
畢竟那生生恨了她兩年,見麵後麵對她一次次痛哭到絕望的表情,他都沒有第一時間上去抱住她。她難受時,他還將她推倒,再次在她不情願中一次次強迫了她。最後等她醒來,敏感擔憂的想要離開,現在想來他或許能明白她當時的心態,可是那個時刻,他隻有憤怒,他還帶著報複的恨意說出那麼一句話。
直至他回到酒店後,摸到了一個完全被哭濕的枕頭……
他覺得他這輩子都沒臉跟立場去問這句馬後炮。
所以,哽咽中,他反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隻能像是從未見過秋芷璿般,將她抱在懷裏,嗅著她發絲裏的味道,心底一遍遍的說著,梓璿,對不起。
行動上,一次次緊緊抱摟著她,訴說著,抱歉,我會好好對你一輩子。
封成瑾動容難受,不說話,隻是這麼抱著她。
被錮的都有點身子疼的秋芷璿就抓著封成瑾的腰,有些不理解她這個神經病男人這幾天是不是真的幼稚病犯多了。
晚上偶爾睡睡覺,摸到她的身子,氣的去隔壁屋子睡單人床已經夠小兒科了。
這大白天的說說事,突然跑過來抱抱她,又演的是哪一出還珠格格?
所以,實在鬧不明白的秋芷璿就忍不住拍著封成瑾的肩膀問了;“我說,成瑾,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