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寒的臉色,帶著一絲淺淺的落寞。
讓旁邊四年了,看著終於又回家一趟的宋管家,很是欣慰,又心疼。
“二少,怎麼,不打算去嗎?”
梁儀超前段時間是想去沈馥旎小姐的,這點宋管家也知道。
可誰也沒想到,這一轉眼,沈小姐卻跟赫總要……
原諒宋管家實在是不知道太多梁儀超的心理,隻是單純的看著這樣的結果,心疼。
梁儀超就在抬眸後,笑了笑,道:“宋叔,你不用替我難過,我跟沈馥旎之間不是那種感情。”
“不是嗎?”宋管家詫異。
梁儀超搖搖頭,“不是,不過……他們的婚禮宴請,你還是幫我推了吧,我會挑一份禮物,到時候你幫我送去就好。”
這……
不是那種感情,卻不去沈小姐的婚禮,這是什麼樣的原因?
原諒宋管家眸光怔大,不解。
梁儀超卻不說話,隻是挑了挑唇線,起身,就走進了自己昔日的臥室。
臥室內,無一例外的,全部都是深黑的色調,他最喜歡的一柄黑色日式軍刀掛在牆上。剩下的,就是鋼琴,台球案,吉他,等東西。
梁儀超曾經學習不好,但是音樂,球技等方向挺卓越。
碩大的臥室裏,曾幾何時,他覺得自己喜歡黑色,餘薇也喜歡黑色,他們是天生一對兒,有一次,他還偷偷把餘薇拐回梁家,在這張床上,要了她。
那個時候,他滿心隻有一個想法,這個女人,他死也要睡到年老。
如今……
自嘲笑笑。
垂眸落看著臥室最中間,他表起來裝訂牆上的餘薇四年前的婚禮請柬。
他走到黑色梨木酒櫃前,打開櫃子,取出一瓶陳年的洋酒,取開瓶塞,他甚至連杯子都不用,就那麼對到唇邊,咕咚咕咚的大灌起來。
辛辣的酒精,混合著陳年的香氣,能讓人一瞬間喉嚨在火辣,思維在沉淪。
可是即便這樣,也不能緩解他此刻心裏的半分痛苦。
四年了……他從當年餘薇結婚後,離開榕城已經整整四年。
這四年,他根本不想回來,睡遍的歐洲美女,也沒有讓他的心半分有過停留與漂浮。
而此刻,又站在這個讓他回憶滿滿的城市,臥室,他發覺自己腦海裏,薇薇扔掉自己求婚戒指,選擇跟裴永佑結婚的鏡頭還是那麼生生的刺痛著他。
自嘲,彷徨,絕望,空洞。
梁儀超在黑色調的臥室裏,一口又一口的大口灌著自己酒精。
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牆上那張鮮豔的紅色請柬,嘲笑自己到撕裂。
頓了頓,他喝多了,雙眼模糊了,他滿腦子都是薇薇的影子。
又頓了頓,他喝醉了,思維顫抖了,他滿世界都是薇薇的聲音。
最後,酒瓶歪歪扭扭被喝幹,扔在桌子上時。
他踉蹌著虛浮的腳步,走到了門口。
拉開黑色的桃木門,他衝著外麵家裏的傭人道了句,“去,給爺弄個女人來。”
刹那,這樣的話讓傭人們很驚訝,幾乎集體喊了聲:“二爺……”
這些人,說是家裏的傭人,其實也都是曾經梁佬道上的一些小弟,稱呼梁儀超都還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