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床上狼狽不堪的女人,夏澤糾結了片刻,伸手碰向她衣服扣子……
太陽漸漸升起,驅走了夜晚的黑暗。
a洲靠近熱帶,氣候悶熱,好在酒店裏都置備了空調,艾娜一覺睡到了晌午。
她醒來的時候,環顧四周沒看到一個人,麵對陌生的環境,她反應了好半響,才記起昨晚昏過去前的事情。
她好像看到夏澤了。
夏澤!
艾娜猛地掀開被子下床,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意識到夏澤不在房間裏,趕緊跑向門口。
夏澤正要拿出房卡,麵前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他愣了一下,隨即掩下眼中的情緒,“醒了?”
艾娜死死盯著夏澤,唇角喏動了幾下,淚水倏地就從眼中跌落出來。
她上前使勁環住他的腰,放聲大哭,“你怎麼才找到我啊!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天過得是什麼日子,我差點就要被賣給惡心巴拉的臭男人了!”
夏澤身後的助手看到這一幕,忙低下頭。
被抱住的男人僵硬著身子,半響後,他給助手示意了個眼神,助手悄聲退下。
兩人在門口摟摟抱抱,艾娜又哭得淒慘,這場景忍不住讓人浮想聯翩,這一層路過的人無不好奇地看著他們兩個。夏澤不自在地扯了扯襯衣領口,帶著她往裏走了兩步,關上門。
見她始終沒有要撒手的意思,他別扭地安慰道,“別哭了,你現在安全了。現在跟我說說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是以一個“貨品”的形式出現。
艾娜吸了吸鼻子,鼻涕和眼淚全都蹭到他身上後才撒開手,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我想要來a洲,可是我沒有證件。”
她的證件被嚴格管控在總統父親那裏。
“所以,你偷渡來的?”夏澤敏銳的發問。
艾娜低著頭不吭聲了。
夏澤深吸一口氣,不知道是該罵她蠢還是誇她天真。
每年偷渡的人有多少失蹤的,她居然膽大包天到去坐黑船,來的還是這種地方!
他語氣很衝地指責她:“為什麼來a洲?知道這裏什麼地方嗎?這不是和平國,隨時都會戰爭發生,死個人就像死一個螞蟻那麼簡單。你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乏味了?不好好在你國家當公主,跑到這裏搗什麼亂!”
從來沒人敢對艾娜發脾氣,她的公主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你以為我想嗎,我怎麼知道這鬼地方這麼可怕,再說了,又不是我想被拐賣的,你知道我這些天受了多少苦嗎,飯都沒吃上幾口,每天都被注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然後就睡過去了!你應該去抓那些買賣人口的人啊,是他們犯法又不是我犯法,你凶我幹嘛?”
夏澤見她絲毫不意識到錯誤,氣笑了。
他冷冷扯唇,不再和她多爭執,隻說了一句:“我給m國那邊打電話,下午就把你送回去。”
這句話不知怎麼的,就撲滅了艾娜的所有氣焰。
她垮下肩膀,想了想,偷偷扯他的手,“我不想走,我好不容易來這裏了,你別把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