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幾天前。”男子說。
“啪!”一本采訪雜誌被狠狠的摔在了車玄壽的辦公桌上,把正在工作的車玄壽嚇了一跳。緊接著一位怒氣衝衝的男子走了進來。
“美英小姐的事,我也感到非常遺憾。”車玄壽導演惋惜的說,“所以要把它拍成電影。”話未說完,一瓶冒著白氣的硫酸放到了車玄壽的辦公桌上。
“如果你不馬上說出誰是凶手,你我今天隻好同歸於盡了。”男子惡狠狠的盯著嚇得發抖的車玄壽。
車玄壽連忙打開抽屜,拿出了那支錄音筆。
“拿著張假通緝令,找遍了全國,結果居然是張警官這個畜生!”審訊室內男子激動地說。
“要我相信是張警官殺了美英?!”男子難以置信的說。
車玄壽拍桌子站起,激動的說:“我也是冒死一搏,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明白,凶手是張永植那家夥,哪怕搭上我這條命我都會揭開您妹妹死亡的真相!”
“沒想到,三天後,導演真的死了。”男子說,“那個導演說的,都應驗了。”
張永植打暈黃順範後,立刻回到自己的車裏,剛想發動汽車,卻被男子在背後一把勒住,並用刀子刺入了身體內。
閔泰延靜靜地聽著這段故事,眼睛不知不覺有些濕潤。扯了扯嘴角,說:“很羨慕你。”
練功房內。
閔泰延對著柱子不斷擊打,可是心裏卻回到了和妹妹妍智一起去江邊的那天。心裏全是妍智的音容相貌,還有那天晚上的車禍,以及妍智最後死去的屍體被人從太平間裏拉出,自己跪倒在屍體旁徹底痛哭。
回憶越來越多,痛苦越來越多,手上的力道不斷加重,打火機,雨天,吸血鬼的本性顯露,一拳把柱子劈成碎木片!
庭審現場。
男子一如在審訊室裏那樣,平靜的坐在被告席上。當然,穿著囚服。
閔泰延看了一眼審判長,起身說:“鑒於被告主動投案自首,及其作案動機尚有酌情量刑的餘地,檢方請求減刑。”
庭審結束,閔泰延一臉疲憊的走出法院。
“判罰請求比以往輕啊。”張哲浩本部長在後麵說。
閔泰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
“最後陳述,讓你動了惻隱之心嗎?”張哲浩問道。
閔泰延沒有說話,隻是對著他鞠躬,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看著閔泰延離開的背影,張哲浩若有所思。
檢查大樓頂樓。
閔泰延又是獨自一人看著萬家燈火。
他轉身靠在欄杆上,手裏拿著一本雜誌。是新導演加盟舊影片的消息。
閔泰延看著那片報道,笑了笑,隨手扔在了地上。
雜誌上寫著:
電影《殺人者》
新導演加盟再次開拍!
然後是導演和女演員的巨幅照片占據了整個雜誌封麵。
夜店,一如既往的熱鬧。
閔泰延又一次出現給了美女們眾多福利。
輕車熟路,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
斟滿血的酒杯,在閔泰延手裏點燃的打火機。白發中年男子再一次把酒杯放到他的眼前。
閔泰延把把玩已久的打火機放在了桌子上,拿起了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
“接觸感應非要做嗎?”白發中年男問道。
閔泰延沒有回答,白發中年男看著他的神情,已經知道了他的答案。
“喝死人的血,意味著連他們死亡時的痛苦一並體會。”白發中年男搖晃著手裏的酒杯,“那種折磨,承受得住嗎?”
“嚓!”閔泰延把打火機打開,閃亮的火苗一下子竄出。雙方靜靜地對視。
“啪!”清脆的扣上蓋子,閔泰延看著他平靜的說:“隻有感受他們的痛苦,才能抓到罪犯。”然後臉色一變,“還有那個家夥。”
說完對著白發中年男笑了笑,起身離開了夜店的包房。
閔泰延在家中,看著杯中透明的水,思考著。他還記得第一次進入樸勳的家的時候的情景,看著桌上的信件,他一直不懂為何樸勳要把這房子留給他。
就像是收到了什麼召喚,他慢慢走向房子的地下,耳邊又想起了他和樸勳的對話。
“想知道誰是凶手嗎?”
“你的語氣分明是知道誰是凶手。”
“抱歉,不是我。”
眾多紅酒架子的牆角分離處,一條微小的縫隙顯露著。輕輕拉開,裏麵一片開闊,是一間密室。直麵的牆上貼滿了大大小小報紙雜誌的報道,其內容有失蹤的,有尋人啟事,還有關於三年前的那場案子。就在大大小小的報道中,看到了熟悉的報道:失蹤女中學生,4天後發現屍體下麵是女學生的照片和詳細的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