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給你,大的給我,剛好一會女朋友過生日,我給她分一半。”
這時師傅把帽子摘下,露出了滿頭的銀發,我以為師傅在這裏就要大打一場,沒想到牛頭馬麵看到,嚇得站了起來,原來剛才我看到的不是門,而是他們並排跪在黃泉路上,通過了他們,就到達了陰司。
他們很高很壯,我隻到他們的小腿處,師傅比我略高一點,但和他們相比還是很渺小,但嚇得發抖的也是他們。
“白發綠眼……你,你是風三秋!”
“是我。”
牛頭的膽子很小,聽見師傅承認自己是風三秋之後,腿就開始不受控製的打戰,隻是眨著大眼睛,說不出話來;馬麵膽子大一點,小心翼翼的問師傅。
“風大師,您咋來了呢?今天有啥不高興的嗎?”
“來找判官。”
我抬頭看著師傅,看來師傅的來頭不小啊,直接和他們的高層對話;馬頭有些遲疑,眼睛一溜看到了我。
“風大師,您旁邊這個是……活人吧?”
“是。”
“活人可是不讓進陰司的,風大師也別難為我們……改日再來吧……”
師傅微微一笑,拿出了一塊小木牌,上麵刻著一朵蓮花,牛頭和馬麵探著頭看了一眼,趕緊賠笑。
“原來連青判官的客人啊,快請快請!”
陰司和陽間一樣,都有劃分幾大區域,歸不同的判官管;連青就是管李同家這一片的判官,聽說之前是開在陰司洗前池的一朵蓮花,不知道怎麼就被前任鬼王看中封為判官,地位最高。
連青長的眉清目秀,像極了古代的書生,就是目光陰森,麵色慘白發青,陰陽兩界沒幾個能入他的眼,但他和師傅交情不淺。
牛頭馬麵讓開了路,我就跟著師傅進了陰司。
陰司一點都跟我想的不一樣,這裏不分晝夜,永遠都是夜晚;但不同的是,進了這裏,每走一步,前方就會亮一盞燈,再隨著你的步伐滅掉,亮起另一盞。
詭異的說不出話來。
師傅帶著我往前走,走到一條河旁,他伸出手向右邊拍了拍,河麵上出來了一條船。
這條河叫做往生河,船上的人是擺渡人,在河的兩岸來來回回,永無止境。
我們坐上去,擺渡人就開始劃船,既看不見水流的形狀,也聽不見水流的聲音,但很快就到了對岸,連青已經站在岸邊等著我們。
連青看見師父到來,高興的臉都沒那麼青了,等師父說明來意,連青翻了翻花名冊。
“的確有這麼個人,我正頭疼該怎麼處置呢。當小三破壞人家好姻緣,又圖財害命,我都不想給她走程序去投胎。”
連青招了招手,一個呆頭呆腦的小侍衛就跑過來,聽完他的吩咐,又跑了出去。
連青合上花名冊,才注意到我,上下打量了好久,臉色一變。
“三秋,這個小兄弟是個活人啊,還嫌我這不亂?這要是被東平知道了,又要鬧一陣了。”
師傅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是我徒弟。”
我趕緊向連青行了個禮,連青搖搖頭,又看了看我。
“世界真是變了,風三秋都有徒弟了。不過你這個小徒弟,身世很奇怪啊。”
“我是孤兒。”
連青看著我不答,這時小侍衛把王燕的鬼魂押過來了,師傅拿上王燕的鬼魂就和連青告辭,拉著我原路返回人間。
師傅計算的時間剛剛好,可是我們從黃泉路上出來的時候,碰見了剛好進來的鬼兵隊,這還不是最糟的,偏偏他們押解回地府的隊伍裏,有六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