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的酒……而且,還稱舒雲朵為少奶奶。
那些酒,每一年,莫軒隻有在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或者是過年那天才舍得拿出來喝一點的。
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居然值得他拿那些酒出來?
結婚紀念日嗎?早已經過了,過年,還有二個多月。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薛夢韻的心突的一跳,掩去臉上的表情,換上了笑臉,說:“今天這麼好興致?”
莫軒放下手裏的調羹,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說:“我在外麵等你!”
薛夢韻點頭,說:“好,我馬上就出來!”
莫軒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薛夢韻在莫軒走後,才隱去臉上的笑意,換上了戒備。
她沒了再吃的心思,看著莫軒走遠的腳步,忙上樓去發了個信息,告訴她幹媽今天不能見麵了。
發完信息,將記錄刪除,關了機,換了件衣服,才下樓。
樓下,莫軒早已經坐在搖椅上等候了。
他的眼前,玻璃的茶壺裏,盛滿了紫紅色的玫瑰茶。
記得,那曬花的法子,還是田姨在舒雲朵那裏學的。
之後的每一年,玫瑰盛開之後,玫瑰園裏的茶或者玫瑰糖,就從未斷過。
一陣風吹來,薛夢韻緊了緊薄薄的外套,海濱市的冬天,今天來的特別遲,不知道春天,什麼時候才能來呢?
莫軒似乎沒感覺到薛夢韻的到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玫瑰蘋果酒。
那酒,被他保存的異樣好。
當年本來是準備送給客戶,讓舒雲朵再給他釀的。
可是後來,卻沒釀成,他也沒將這些酒送出去,自己留了下來。
舒雲朵看著那盛酒的壺,有些驚訝,這是最後的三斤酒了,他居然舍得全部拿出來?
隻有兩種可能,一,他決定徹底的忘記舒雲朵,二……他喝完了不怕,也許,舒雲朵會給他再釀?
才到第二點,薛夢韻的心隱隱往下沉,因為,第二種可能是極大的,第一種可能,微乎其微……
那琥珀色的酒倒出來,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保存了五年的酒,那濃濃的醇香就算隔了這麼遠,也能清晰的傳到薛夢韻的鼻子裏。
她的遐想被那濃濃的醇香打斷了,收斂了神色,換上慣常的笑容,上前去,在莫軒的身邊坐下,笑說:“這酒也該喝了,雲朵妹妹回來了,等明年玫瑰花開的時候,她又可以給你釀了!”
莫軒居然符合的點點頭,竟似聽不出她話裏的苦澀似的,說:“是啊,然而,酒卻是越久越醇,放了五年,格外的好喝……”
莫軒說罷,手拿起了酒杯,透明的被子,裏麵是琥珀色的液體。
那液體在陽光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兩人相偎而做,如最恩愛的眷侶
如果撇去兩人各懷心思不說,這一切,都顯得那麼的美好。
“韻,我認識到現在,應該……也差不多八年了吧?”
莫軒將酒杯放下,另一隻手拿起一隻幹淨的酒杯倒了半杯酒給薛夢韻,遞給她,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