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差點就失了身,幸好這少年闖了來,剛想大喊救命,不過猛地想起,這大晚上的自己家怎麼這麼快又冒出來一個人,還很專業的帶著麵罩,肯定不是警察了,出動神速的警察隻有電視裏才會出現,這肯定是另一撥瞄上自己的歹徒,兩撥打劫的撞車了,哎呦!天啊,這小區的保安都是醬油黨嗎?
少年雙手插著兜,沒好氣的瞥了眼沙發上嚇得花容失色的女孩,彷佛知道她在想什麼,少年懶洋洋的盯著歹徒:“哪條道?我的道你可別瞎打聽,怕嚇著你,自己開門滾蛋吧,趁我現在還不著急,忍得下時間緊迫。”
小偷兒火了,空著手還敢這麼橫,牛逼大了,以為自己是成龍李連傑啊,功夫再高,亂磚拍倒不是,爺們可是專業流竄犯,念到此,惡從膽邊生,話不多說,橫過匕首就一刀衝著少年當胸紮去。
“啊!殺人啦!”少女捂著眼睛尖叫,不敢再看,不想捂著眼睛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少年臨死之前的慘叫,卻是聽到那個差點欺負了自己的歹徒在哀嚎求饒,“疼疼疼疼疼,大哥,大哥,輕點,輕點,哎呦,輕點,有話好好說,大家講道理。”
睜開眼,少女詫異的看著眼前,少年單手捏著歹徒持刀的手,手上使著勁兒,小偷兒半跪在地上求饒。
“你是誰?要做什麼?”女孩忍不住問道,這可關係局勢走向,自己過了今夜是女人還是女孩的問題。
“我是好人唄,少先隊員,共青團員,最近正向組織靠攏,入黨申請都打了兩封了,嗬嗬,放心吧,住你家樓上。”少年單手壓在小偷兒的肩上,口裏胡亂扯著,小偷兒好像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覺得這年輕人的手似有山嶽般重,連求饒的話也說不出來了,臉憋得通紅,口鼻風箱一樣喘著粗氣。
“樓上?這一棟好像都沒住人啊,就我一家住戶。”傻妞兒懵了。
“一個人住這麼大一樓,哇噻,你是土豪白富美啊,哈哈,佩服!別問了,我許是今天搬來的,過來看房的,路過打醬油的,哎呦,美女你別多事,等下我給你學完雷鋒馬上走,對了,你去報警吧,這倒黴哥我就丟這兒了,你家有繩子沒?我給你綁上,等警察來的功夫,你無聊了可以踹他幾腳,抽幾鞭子,想滴滴蠟油什麼的解解氣也不是不可以嘛。”少年笑眯眯道。
“繩子?沒有,報警?對對對,我報警,我電話呢,你等等啊,好心人,我去拿手機。”女孩回過神來,跑到臥室去找手機,看來真是好人了,武功高強蝙蝠俠哎,跟演電視一樣,太夢幻了,雖然行事怪怪的,滿嘴跑火車。
少年看著女孩離開,不耐煩的拖著歹徒走到沙發旁,拎起那根棒球棒,“嗬,還是高檔貨,正品鋁合金的,一千多塊呢,我這熊熊燃燒仇富的心啊。”說著少年將小偷一腳踹到,不顧小偷的反抗,兩手兩腳跟綁豬仔似得,將球棒輕輕一彎,鋁合金材質的球棒輕易就被扭彎成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套在竊賊的四肢上,這球棒被當繩子使,少年做的輕鬆之極,他的蠻力實在驚人。
“……對對,是的,你們快來,小偷被抓住了,我等你們啊!”女孩報完警,立刻跑出臥室,剛好看到小偷兒被捆的死死的,在地上直哼哼,一臉半死不活的衰相。而少年卻在她家陽台,彎腰抱起她的蘭花往懷裏塞,一腳夠著陽台的護欄,像要往下跳的樣子。
“你,你在幹嘛?偷東西嗎?”
少年一驚,回頭看著女孩愣愣的看著自己,被當場捉到,臉皮再厚,這當下也有些發熱,尷尬道:“你看,我為你忙了這麼大功夫,差點付出鮮血的代價。大家都忙,現在是經濟社會,一切向錢看,我抱盆花兒當報酬行不?要不以後沒人願意見義勇為了,對了,行俠仗義,賞花賞菊賞秋香都是我的愛好,美女?美女?你不說話我當你同意了啊。”
女孩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點點頭,接著道:“你不等警察來嗎?”
“不了,不了,一臉盆衣服還沒洗呢,明天還有課……呸呸呸,明天聯合國還有個會兒,這烏克蘭蘇格蘭的,老鬧騰,忙啊,回見,不對,別再見了啊,你完事就洗洗睡吧,如果可以的話,拜托警察來了別說我的事。”說著,不等女孩回答,少年抱著蘭花躍下陽台,消失在夜色裏。
女孩醒過味來,跑到陽台,向下張望,喊道:“帥哥,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光頭強……”遠遠傳來這麼一句回答。
“哼,當我是傻得麼。”少女撿起地上一枚亮晶晶的印章,細看著。這是附近一所大學的校徽別章,那學校管理嚴格,學生必須把校徽隨身帶在身上,否則不能在學校裏肆意走動,被管風紀的學生幹部逮到是要扣學分的。
“我們肯定會再見的,肯定的。”女孩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