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哭笑不得,還不還是網吧嘛,連網管也跟著換了個好聽點兒的名,那家夥大家又不是沒去過,不過看肥肥喜氣洋洋的樣子,也是不好打擊,步入社會,總要碰壁幾次才會成熟,才會長大。
這天夜晚,吳清和王濤貓在校外的小飯店裏,叫了幾盤小炒聊天,周圍吵吵鬧鬧的,鄰近的兩桌也是同校的,都在吃散夥飯,吃的生離死別的,離校的日子近了,就這兩天。
“濤子,你實習怎麼樣了?”吳清起著啤酒瓶,笑嗬嗬道。
“我還能怎麼樣兒,家裏沒門路,咱是臉皮薄,等學校統一推薦唄,隨便混混出來再說,大不了拿了畢業證,回家子承父業,接手老爸的出租車開。”王濤苦笑道。
“不錯了,現在的畢業生比狗還多,年薪三萬一堆人搶,你開車起碼比人家起點高,你看片子不就愛看車震的麼,這就是你的歸宿。哈哈,對了,你還有個妹妹吧,明年該高考了,你看,你老爸開車不也供出倆大學生嘛,不差錢,你這底子,完爆許多坑爹黨了。”
“也是哈,我爸開車一月六七千呢,就是辛苦點,沒日沒夜的,大不了我爺倆黑白兩班倒,哎!我說哥,你呢?什麼打算?”
“我?嘿嘿,我你放心吧,上大學我就自己養活自己,學費生活費都是我自己個兒掙得,實話說,我是巴不得趕緊離校,在學習待著憋死我了,多耽誤掙錢啊。”
“哈哈,還是二哥你牛逼,除了我老爸,還有蒼老師,我就特別佩服你,來,幹了這瓶,說好了,散了咱們還是朋友,以後要常聯係。”王濤舉起酒瓶伸過來。
“哐當”一聲,兩個酒瓶碰到一起,一切盡在不言中,酒是正酣,勾肩搭背吹的正在盡興的頭上,不想吳清隻覺渾身一冷,莫名其妙的,已經湧上來的醉意立刻消散一空,人一下子清醒過來。
“陰氣?”吳清疑惑道。
“二哥,怎麼了?”王濤噴著酒氣,漲紅著臉問道。
“沒什麼,呦嗬,都快一點了,咱們整的可是夠晚的,走吧。”吳清不動聲色,笑嗬嗬道,“老板,結賬,結賬!要不跑了哎!”
半天沒人應聲,回身一看,方才吵吵鬧鬧的兩桌人這時都趴在桌上,一姐們臉都杵進菜盆裏了,再看老板,歪在收銀台後邊,眼睛半睜半閉,靠在椅子上,像是在發呆,在一旁牆上掛的小電視裏都沒台了,吱吱吱的盡是雪花。
“大意了,著了道了。”吳清暗自鄙視自己一番,拍拍王濤道,“濤子,怎麼樣,回吧?”
王濤喝的有點多,壓根沒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踉蹌著起了身,“回!回!明兒個還要照畢業照呢,****的二哥你等著看哦,明兒我給咱班花表白去!咦?怎麼這麼冷,邪門了,這還秋天呢。”
吳清心下慌亂,周圍的溫度在慢慢的下降,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嘴裏哈出的氣都能看到了。
“空調打得太低了,老板!老板!”王濤揉著肚子醉醺醺道。
“電費不讓你出,你管那麼多,走,我背你。”
“不用!”王濤甩開吳清的胳膊,“我沒喝多,要不給你走個貓步,嘿嘿。”
王濤走了沒幾步,直覺的天昏地轉,眼前一陣眩暈,翻了個白眼就倒了下去,吳清急忙上前去摻,卻不想,王濤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嗖!”一道破空聲直直朝他而來。
吳清顧不得許多,伸出去的手急忙縮回,就地趴在地上,鑽進桌子下麵,“噌!”一縷細長的白線堪堪就在這時刺入地板中,帶飛吳清腦袋前的一撮頭發。
“我靠,這麼狠。”吳清睜大了眼,冷汗直流,渾身肌肉一個勁兒的發顫,比自己第一次打黑拳時還要緊張。那白線紮入地板,地板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出一層薄薄的冰霜,吳清感到兩鬢的冷汗都要凝結了。
“出來吧!不要牽扯凡人。”正當吳清傻眼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聲音熟悉,卻一時想不起是哪個家夥,“來的是誰,報上名來,找我打架得事先預約不知道嗎?”吳清扯著嗓子喊道,手上卻是不停的在戒指中翻找趁手的東西,不過除了那柄飛劍的殘骸,就再沒其它能拿得出手的,可惜雖然得到了張震修的保證,可以安下心修煉一番,但是忙著畢業的事,就把煉劍的事耽誤了下來,在這期間隻匆匆服下一枚培元丹,不過服下之後沒有丁點兒效果,境界依然是開光後期。
“這個時候還敢胡言亂語,可笑,我勸你快點出來,否則我的凝沁針可不長眼!”門外那人冷笑連連。
“老子分分鍾幾十萬上下,你這大晚上的跑來,多耽誤事。”吳清額頭冒汗,將飛劍殘兵捏在手裏,想著應敵之策。
“哼!伶牙俐齒,再不出來,別怪我毀了這間店!你朋友的小命難道你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