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周圍的認識不同的,這一點我從小就知道。我能夠通過一些肢體語言來判斷那人心中究竟是在想著什麼,這種仿佛是與生俱來的天賦,讓我對心理學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僅僅隻是看了一些入門的書籍,再加上自己的揣摩,我就將這門學科完美的掌握在了手中。
那一年……我僅僅十四歲。
十四歲的我就已經見識了太多的人性……醜惡、自私、腐爛,每個人的心中都盡是一些負麵的東西。甚至連自己的父母也是,曾經一段時間我非常看不慣這種行為,會在別人說假話的時候稍稍進行引導,通過心理的揣摩問他一些事情,最終讓她自己的話成為一個無法自圓其說的死胡同,每當看到那些人臉上尷尬表情的時候,心中的空虛便再次加深了一分
兩年後,我對於這種事情厭倦了。親人、朋友、雖然每個人都看似不同,但其實骨子裏都是一個樣子——用臉上虛假的麵具,掩蓋內心無比黑暗的空洞。漸漸的,我不在戳穿別人的謊言,不在說透別人的心事。漸漸的,像是這種麵具……我也帶上了。墮落了麼?不……’
不……我沒有墮落,沒有,隻是……我隻是……隻是……是些什麼呢?我想為自己找到一些借口,但卻發現那些借口虛假的可怕,根本就不是我心中真實所想的……
於是,我開始失落,漸漸變得不合群,漸漸的隱於黑暗,漸漸的心中填滿了失望,是對這個世界的失望,對名為人類這種生物的失望。
雖然如此,但我卻有著極為優秀的成績。憑借這成績,我考上了燕京大學,即便是在整個世界,z國的燕京大學都是數一數二的。我擁有了離開這座城市的機會,並且牢牢的抓緊了這個機會。
不愧是諸葛亮的後代、小濤就是厲害、諸葛這個姓氏就靠你了……諸如此類的話,在祝賀的人中不絕於耳,虛假的麵具、空洞的內心再一次的以極其惡心的形態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不過沒關係……這是最後一次了,這次過後,絕對在也不會回到這個城市了。
在燕京學校的生活就猶如家中的翻版,沒有一絲的改變,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一個虛假的麵具,以及一顆空洞的內心……這樣的世界,像這種充斥了虛假與欺騙、黑暗與墮落、腐臭與陰冷的世界,幹脆消失掉好了……這樣無聊的世界,我根本就不應該出生在這裏的……寂寞啊。
那一天,她出現了,兩個大大的麻花辮在背後隨著走路而一抖一抖的,臉上帶著那種大大的黑框眼鏡,透徹的眼睛之中沒有一絲雜質,碎花裙子下的腳步聲細碎而密集的響動著。這個女孩……與別人不同,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我的大腦之中就莫名的升起了這樣一段話。
從此之後便莫名的關注起了他,我不明白這是一種怎樣的心態,就隻是想要多了解她,再多了解她一點,後來我才隱隱察覺到,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戀愛感情吧。
隨著後來的不斷觀察,我發現,她與別人不同,她的臉上沒有那層虛假的麵具,她的心中沒有那種黑暗的空洞。我深深的迷上了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看來……這個世界還是有著美好存在著的。
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我在圖書館遇到了他,並不小心碰倒了她,將她懷中的基本厚厚的書籍碰掉在了地上,‘你也喜歡靈異學說啊,好巧’我一邊幫她撿書,一邊這樣說著。事實上我在之前就已經從各方麵他聽清楚了她的一切,喜好靈異書籍、喜歡研究古今中外的各種怪談。
就這樣,我與她開始了第一次的對話,‘驚訝’的發現對方也是靈異愛好者。以此為起點,我們的關係慢慢好了起來。她叫做弦敏,來自一個貧苦小山村,靠著極為優異的成績考上了這所學校,並拿到了獎學金,一邊打工一邊上學。因為他們那個小山村經常發生一些怪異的事情,就連科學都沒有辦法解釋,就這樣她漸漸的對靈異學產生了興趣,並一發不可收拾’
越是了解她,我就越是喜歡這個沒有麵具與虛假的女生,在她那裏,我也可以退卻自己戴了許久的麵具,真正的卸下所有的防備,暢所欲言的說著自己的經曆、人生、家庭與世界觀……
那天是他的生日,十月四號。
我說‘你是我這一生所見到過唯一一個臉上沒有‘麵具’的女孩,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唯獨這種心情,完全無法克製。我們交往好麼?’
我單膝跪地,牽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說著。這是我發自肺腑的聲音,也是我這一生唯一一次如此大膽的坦露出自己的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