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這是大院裏的一座很普通的房子,和別的那些房子一樣普普通通的。乍一看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的,不過如果你看見過從房子後麵車庫裏開出來的那個帶剪刀門的白色蘭博基尼的話,就會知道這絕對標誌著這裏不是那麼普通的。這時屋裏的女主人正在招待一個剛剛從房門進來的,手裏拎著禮物的客人。
李媽;“老陳你好,來坐。”
陳光揚了揚手裏的袋子說到;“好,是這樣的,老嫂子,說起來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呢。”
李媽有點誤會了,指了指沙發;“哎呦,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有什麼就直說。”
陳光靠著沙發的前沿兒坐了下來,把手裏的袋子放在了茶幾上,稍微往前推了一推,到;“老嫂子,不是的,是這樣的,這不是節前我拿了一份禮物過來了嗎,裏麵的東西被我們家那口子拿走了,我這不又買了一個,來賠禮道歉來了。”
李媽;“哎呀,這怎麼好,你和我說一聲就好了。再說了,也不用再買呀。這是什麼事兒呀。你看看你。”
這時候陳光才微微地放下了一直直直的腰板兒說;“哎,別說了,這丟臉丟大了,幸好是老嫂子您,不然這臉還不知道要丟到誰家去了呢。這不,我那敗家老婆子還讓我把空盒子拿回去呢。”
李媽;“說老實話,這盒子要是在我這裏,馬上就給你拿出來了。”
聽到這話陳光接到;”怎麼了,老嫂子。”
李媽;“說起來巧了。這不過節,我兒子呀,帶女朋友回來了,特別清秀,而且穩重那麼一個孩子,真招人喜歡,我一看就高興,所以就想給她一個禮物。這不,直接也沒打開看,就把那個盒子給那個丫頭了。”
陳光本想著來了這裏,憑著還算熟悉,再說了又買了一個,所以拿回原來的那個盒子,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兒的,這倒好,人家轉送給兒子的女朋友了,這盒子拿不回來不說,還給人家掉麵兒了的話,這就更不好往後說了,所以就更加苦著臉,說到;“本來,老嫂子,我也是覺得送了一個空盒子,就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又買了一個,補上了。不過這都沒什麼,就是我那死老婆子,撒了瘋地說,她喜歡這個禮物,以為是我買給她的,所以就拿了,拿就拿了,這不過年嗎,我給搞錯了,就不說了,還一定要和我要空盒子。您也知道,老嫂子,我這個“氣管炎”所以就厚著臉皮和您來要這個空盒子來了。”
李媽根本就沒想到這麼一瞬間,陳光的腦袋裏拐了這麼多彎彎,隻是想到這陳光確實是有著怕老婆的名聲,就連忙說到;“那好,我到時候給小鐵打個電話,讓他和那個丫頭把盒子給你要回來。”
陳光在李媽看來是羞紅的臉,實際上是因為李媽這輕描淡寫的態度,以及事情有望解決而稍微感到一絲興奮;“老嫂子,真的不好意思。我家裏那個鬧得我挺凶的,本來這事兒我不應該說,不過還真要麻煩您,打電話給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