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把這個蠢貨綁緊一些,千萬別讓他跑了。”
宴會大廳隔壁倉庫裏,沒有任何高貴的人會來的地方,吉爾德萊斯一邊在門口放哨一邊小聲地提醒好友讓他一定要把人綁好。
“放心吧吉爾,也真有你的居然能想到這種搞武器的妙招。”
和其他入場的貴族一樣,吉爾德萊斯和讓·克萊蒙德的武器都沒能通過宴會廳門口嚴格到不留情麵的搜神檢查。
於是吉爾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自己去沒人的地方把英王派來的眼線打暈從他們身上搶武器。
“可你是怎麼知道對方會有武器呢?”
倉庫裏被捆成粽子的兩位騎士,讓好奇地問道
“因為他們有資格進入宴會大廳監視我們,說明他們有英王的特許,是英王的親信。”
畢竟他們是法國的代表,是英國主要敵人,監視他們的人要是沒有特權不是國王的親信國王怎麼會委以重任?
而既然有特權……
“武器就給我們帶來了不是嗎?~這把劍是你的。”
說著將一把騎士劍扔給讓,吉爾自己留了一把。
用倉庫裏的稻草將被打暈捆起來的騎士藏起來,他們兩人又趁外頭的人沉醉於宴會的時候,混入到了人群裏。
“哦!我的上帝!”
“王儲!快看王儲殿下身邊!”
而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口方向傳來了騷動,一群英國貴族圈的大小人物紛紛聚集到門廳的方向將目光投向那裏。
“怎麼回事?門口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看到人群的騷動,年紀輕輕好奇心很強的讓和吉爾也湊了過去將將目光投向門口的方向。
兩道成鮮明對比卻又十分般配的一紅一藍靚麗的風景映入眼簾……
這道風景在吉爾的眼中很快變成了一道,王儲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和紅色的戰袍的光影在他的視線中迅速消失。
心髒猛擊胸膛,世界的聲音和顏色一瞬間全部變得灰白暗淡沒有了任何意義。
一切的顏色,一切的光明,一切的色彩全都彙集到了那道蔚藍的少女身上,集中到那照亮夜空與心靈的明月之上……
照在吉爾的心裏……
“好漂亮的美人!吉爾!那是英國的王儲妃嗎?長的真漂亮!打扮的也好漂亮……不對!還是人最漂亮!喂吉爾,你說是嗎?……吉爾?吉爾?”
可不管讓怎麼拍吉爾,吉爾都沒有回話,此時吉爾的五感中除了視覺已經全部關閉,隻剩下那始終盯著月亮少女的眼睛。
那反射著少女動人身姿的眼睛。
看著那緩緩走向大廳正堂的少女的身影,吉爾的心仿佛飛出來一般,恨不得直接衝上去緊緊地捉住少女的雙手讓她回過頭來好好看著自己。
可是他此時已經完全做不到了,他的雙手和雙腳,他的身體他的四肢仿佛是被抽走了靈魂一般呆滯麻木,連動彈一下都動彈不了。
全身上下除了那從始至終就沒有眨過的眼睛還能盯著少女的身影轉動以外其他部分的身體都已經罷工了。
‘是誰?到底是誰?這個美麗的姑娘?’
看著逐漸離自己位置遠去的少女,吉爾心中呐喊道
‘這個少女是什麼人?她叫什麼?從哪裏來?家在哪裏?!為什麼會站在理查的身旁?!’
幸福與陶醉過後,是憤怒和不甘,這是吉爾第一次因為女人感歎人生的不公和地位的不平,也是他第一次對女性這個群體產生了格外的興趣。
之前在他和他妻子的婚姻與生活中他從來沒有考慮和關心過女人這個群體。
因為他認為她們都是可悲的順從的,父母家族的人偶。
被殘暴貪婪的家長操縱抱著各種不現實的幻想夢想著有一天一位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跪在她的麵前給她戴上名為幸福的戒指送上守護的承諾。
完全不懂得幸福和快樂來自於自由與奮鬥。
來自名為自強與奮鬥的自由。
‘可為什麼我會被她吸引?她隻是個王子身邊的花瓶呀……僅僅是個花瓶而已……為什麼……為什……’
看著逐漸走遠的美少女,吉爾奮力掙紮了一下他的雙腿終於恢複了運動能力,帶著他往少女的方向追去,擠過人山人海,奮力地向正廳方向擠去。
“吉爾!等等我!”
沒有顧及被人群擠在後頭的讓,吉爾一個人奮力地向大廳深處擠去,擠開一個個同樣被驚得目瞪口呆的男貴族,擠開一個個麵帶嫉妒的貴族女性。
以最快地速度跟著少女的穩健自信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國王的坐席……
在那裏,幾位手忙腳亂的下仆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各位國王的坐席前再添加一張桌子,全場所有的侍者,以迅捷地腳步從後廚送來最可口的山珍海味以最優雅地動作最恭敬的態度落落有致地擺放在那張比蘇格蘭國王的坐席更靠近國王寶座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