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默默看著麵前佝僂身形的婁阿婆,心裏忐忑無比,卻沒有底了。
天知道這老婆子是什麼意思?
我更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是不是已經列入老太太造畜,必殺的名單當中了。
尤其,這會兒一想到秦水瑤、蘇蘇還有林小卓,我這下立即就不想死了。
就算回去,從她們三個當中任意討一個當老婆,那也值了啊,為什麼偏偏此行淌了次渾水,卻遇到這麼個老怪物?
這會兒,我真是悔爛腸子的心都有了!
然而,我無奈回頭看了看一邊的郎寧,這家夥竟坐在旁邊,依舊穩重而平靜,這倒是令我慌亂的心裏稍微平靜,也鎮定了一絲。
便在這時,婁阿婆忽然伸出一隻猶如枯爪般的手,指了指我腰間挎著的百寶袋。
這種袋子便是術士們專用來裝法器的袋子,這會兒,這老婆子似乎是注意到了袋子上的九黎圖騰。
我一看,頓時也沒二話,便把袋子遞給了她。
反正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憑借袋子裏的所有法器也打不過她,還不如給她看看呢。
果然,婁阿婆看到那袋子上的九黎圖騰,隨後直盯著看了好久,才歎了口氣,將百寶袋裏的東西大致翻開看了一遍,又送還給我,便明白了。
“辰、白、魏、馬趕屍四家,你是魏家人吧?這符咒的路數是魏家手法。”婁阿婆忽然問道。
但我搖了搖頭:“我是白家人,自小被魏家人收留,學的都是魏家的法術。”
婁阿婆一聽,便也明白了:“是呦,當年地鬥屍大會,你們白家死傷慘重,幾乎被聯手坑殺,逃出來的隻有一人噻,應該是白景騰吧,白家唯有他重傷撿了條命,你是他後人,那白家到現在也應該是人丁稀薄,沒什麼餘溫嘍。”
被婁阿婆這麼一說,我忽然一愣:“白景騰?那是誰?”
“小夥,做人不能忘本呦,若按年歲算,你現在這歲數,白景騰該是你祖父嘍吧,嘿嘿,那些個畜牲,真是群窩裏鬥的好手,整來整去,搞地祝由一脈斷盡了傳承,死傷無數,那些個畜牲呦!”
婁阿婆忽然把話說到這裏,整個人麵帶怒意,竟不由憤恨的一拍桌子。
這會兒聽一聽到婁阿婆的話,我頓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了,上次跟蘇蘇去抓五通神,危急關頭那位老判師救了我們一命,感歎著也說出了類似的話。
隻是,今次婁阿婆口中透露出來的信息,似乎可比老判師多多了。
白景騰?
難道我的祖父就叫白景騰嗎?
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慘烈的事?導致我們白家一脈被坑殺殆盡,最終一脈單傳,隻有祖父父親活下來,最後傳到了我這一代呢?
還有,鬥屍大會,這又是什麼東西?
此刻不由得我一愣,因為突然接觸到太多以前的陳年舊事,而我作為一個已經斷了層的祝由傳人,聽不懂婁阿婆和老判師的話,腦子裏一陣雲山霧罩,才是最大的鬱悶之處。
這會兒,頓時我也不顧婁阿婆身份,忍不住問了起來:“阿婆,當年……我們白家,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怎麼會中了算計的?”
便在這時,婁阿婆卻忽然一歎:“陳年往事了噻,提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