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兒?”徐坦途迷迷糊糊的醒來,一副不知身在何處的模樣。
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一片紅牆,牆上釘子上掛著書包,邊上一個一米來高的小書桌,書桌的左邊,則是一個紫色的衣櫃,破破舊舊,粉刷的漆都快掉光的模樣,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
努力的扭過頭,發黃的木板門虛掩著,隱約還可以看到門板上一層胡亂的塗鴉,高矮胖瘦幾乎看不出人形。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用力晃了晃腦袋,徐坦途念叨著,做夢,肯定是做夢。
徐坦途努力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隱約記得自己剛被雜誌社辭退,麵對失去工作還有網絡寫作方麵每月五六百塊還不夠交房租的拮據情況,想及自己三十歲還一事無成,悲從中來,不由喝的酣然大醉……
正迷糊著,一個穿著短衫,濃眉大眼清俊可愛的十一二歲少年推開門走了進來,說道:“哥,你起來了,好點了沒?”
這……徐坦途眼睛猛地睜大,這不是自己弟弟小時候的模樣?那濃濃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臉頰上那顆小小的黑痣,一目了然。
真的是弟弟,少年時期的弟弟。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腳,伸手掐了掐大腿,探頭看了看窗外,然後再看看掛在牆上的大眼睛圓腦袋的小燕子日曆,徐坦途徹底懵了。
自己居然回到了十幾年前,國家剛剛入世,卻已經初步顯露世界工廠猙獰的2000年。
是穿越還是重生?
弟弟徐福圖見徐坦途不答,繼續說道:“哥你起來吧,都九點了,先吃點東西。”
沒錯,真的是回到了2000年,徐坦途清楚的記得,就在這一年,自己因為重感冒,足足在家躺了一個星期。
“等等,兩千年……妹妹……”正當徐坦途壓下震驚準備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他的臉色突然一變,猛地望向弟弟徐福圖,焦急的問道:“今天是幾號?”
“什麼?”徐福圖一愣,望了望日曆,說道,“七月十六號,怎麼了?”
嗡!
徐坦途腦袋蒙了蒙,接著立即反應過來,顧不得因為生病腦袋還有些發暈,直接起身穿上衣服。說道:“妹妹呢,妹妹去哪裏了?”
一邊說的時候,他的身子都一邊顫抖。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在二零零零年,就是在今年的七月十六號,自己的妹妹,隻有七歲的妹妹,被拐走了。
從此之後,十五年的時間,盡管多番尋找,但還是音訊全無。而因為妹妹是跟著媽媽一起去趕集而丟失的,讓媽媽蘭雲芳極為自責,在五年後鬱鬱而終。這一天,對於徐家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
“趕集去了,跟爸爸媽媽一起去的。”徐福圖說著,還一臉遺憾的模樣。
徐家地處西龍省的一個村莊,名為峽嶺村,村子百來戶人家,一般每月的三六九號三個時間的上午去距離峽嶺村八裏左右的熊土鎮趕集,也就是那些自己有的東西換些錢,或是在那裏交易,添些自家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