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駐屯軍軍營。
從福田料理出來,石井四郎的車子應大島要求直接開到了軍營門口。武官提前下車拉開大島芳子這邊的車門,石井四郎同時從另一邊下車。他們在營門前對站著。
石井四郎:“上午時間太匆忙了,三樓沒上去,可惜了。”
大島芳子:“很快就要到學長那裏工作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石井四郎:“那倒也是,屬下就送到這裏,裏麵我就不進去了。”
大島芳子微微躬身:“剛才說的事就拜托學長了。”
石井四郎:“為大島閣下做事就是為天皇分憂,屬下理當竭盡全力。”
大島:“好的,就此別過。事情辦妥了,打電話吧,沒什麼事我就在裏邊多修養幾天。”
石井:“是,那我辦事去了。”
大島芳子轉身走了,石井鑽進了武官打開的車門裏,車子隨即揚長而去。
軍營北大營軍官住所樓二樓。
東條一郎在走廊上張望,看到大島芳子逐漸清晰的身影,這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但鍾麵上不斷跳躍的指針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的心正在被時間折磨得七上八下。現在好了,總算回來了。
石井四郎的防疫給水部是個十足的魔窟,一介女流獨自進去,這不是一般人敢做的。雖然大島芳子在東條一郎心裏一直就不是一般的人。
大島沒有上樓,她在院子裏向東條招手,東條一郎兩步並一步從樓梯上下來。
“小姐怎麼不上樓啊,我打了熱水,你上去泡泡腳吧。”
“以後不要再叫小姐了,這不符合你我現在的身份。”
東條一臉疑惑:“那叫啥?小姐都叫了二十年了,要換還真有點別扭。”
大島芳子聲音嚴肅:“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大島吧。”
東條一郎滑稽的樣子:“大島將......,大島將軍?”
“這很好笑嗎?要是你不習慣可以離開,現在就可以發報請示,請示上線令你回日本。”
東條一郎的笑容僵在那裏。他想不到昔日的小姐會變得這麼冷漠,像換了一個人似得。
“叫就叫唄,何必這麼認真呢?”就算蛻變成了一個冷血殺手,在她麵前,東條還是會不知覺地耍小孩脾氣,至於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不認真,你我統統得死。自從跨進這塊土地,我們就與玩笑無緣了。”
“知道了,小.......,喔,大島將軍。”
大島芳子:“你去問一下這一片的管事,軍營裏的通信隊在哪個位置。”
東條一郎:“是,將軍。”
一小會,一個少佐模樣的管事跟在東條後麵過來了:“找通信隊什麼事情?你們到底是哪個部門的?”
東條一郎:“不是昨天就告訴你了嗎,我們剛從東京過來,有重要任務在身,希望你們配合。”
那個少佐拉下了臉:“通信隊是秘密機構,沒有聯隊長的命令,誰也不能見。”
東條一郎去摸腰間的刀,大島芳子朝他使了一個眼色,東條把刀推回去了:“那麼就帶我們去見你們的聯隊長。”
那個少佐看了看兩人的架勢,感覺不好惹:“你們等著,我先打個電話。”
他走向就近的電話亭,一陣瘋搖之後,電話通了:“喂,河邊聯隊長嗎?我小野啊,這裏有兩個人要見你。”
電話那頭:“不知道我在午睡嗎?午睡時間什麼人都不見。”
電話這頭的小野:“他們說有重要使命在身,要找通信隊辦事。”